在後面,可仍高興地問,“你是不是怕我被人非禮,硬要跟來?你不用上班嗎?”
“你忘了?我差點變植物人,單位敢不給我放假,萬一翹辮子了怎麼辦?我騙了一段假期,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雷鳴哼哼道。
“你少臭美,別到時候回去發現被開除了。”葉小清搖搖頭,“難怪你昨晚問我住哪兒,早知道不跟你說了。是不是我前腳剛離開天津,你後腳就跟來了?”
“我昨天在三亞市裡轉了半天,無聊死了,沒想到這裡有塊淨土,我在這裡玩幾天好了。”雷鳴把理由編得冠冕堂皇。
趙宇被聲音打攪了,於是說:“要住店的來登記,然後自己拿鑰匙上樓。”
很快地,雷鳴辦好了手續,提著行李走上二樓。陳佬肥鼾聲如雷,若他知道雷鳴跟來,肯定睡不著,因為如意算盤沒得打了。葉小清很感動,雷鳴帶著傷大老遠跑來,肯定沒少跟醫院和他單位磨嘴皮子。可惜她對雷鳴沒有特別的感覺,他們絕無可能,就怕雷鳴不是那麼想……
他們兩個人刻意不提袁奇風,一直聊無關痛癢的話題。雷鳴從那晚開始懶得聯絡那混蛋,來三亞時沒跟任何人提起,悄悄地一個人從天津飛過來。倆人漸漸聊開了,殊不知一個英俊的男人正走進海村裡,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旁——這男人就是袁奇風。
一個小夥子熱情地站在村口,接過袁奇風手中的行李後,領著袁奇風走進村裡。小夥子開心地說:“一年沒見,老闆你還是那麼帥啊!茶樓的那些女客人是不是更多了?”
袁奇風答非所問:“小龐,你從茶樓辭職後,一直在做檳榔生意嗎?”
小龐不好意思地撓頭:“沒老闆有能耐,就是最近和一個北方商人搞檳榔園,混得還算可以。要是沒有老闆把我從建築工地帶出來,讓我有機會學點東西,也不會有今天啦。我想,檳榔園這幾天要開業了,所以邀老闆過來。還以為你不會答應,沒想到這麼爽快。”
袁奇風對他的夥計很體貼,怎麼會不來呢,這次來正好散散心,免得再去想葉小清那個笨女人。小雨茶樓開業後,來過很多服務生,也走了很多服務生。那些服務生幾乎都是從建築工地上找來的,就像馬小田一樣,袁奇風把他們召進茶樓,慢慢地透過自己的關係也教給他們另一條生存之道。那些已離去的服務生裡,有的當茶商,有的當飯館老闆,有的開農場,還有一位叫龐東東的服務生回家鄉開了檳榔園——就是眼前的這位小龐。
走到路上,龐東東抱歉道:“對不住老闆啊,我家挺寒酸的,要不老闆住旅館好了,村裡正好有一家,我付錢。”
袁全風拒絕道:“就住你家吧,都是自己人,別見外。”
海村有幾個少女在曬魚乾,看到袁奇風走過,眼睛都直了。有幾個大膽的女孩子,追在後面問龐東東,袁奇風是他什麼人。龐東東憤憤地想,你們這些娘兒們,平時對我不理不睬,看見我老闆就馬上追過來,他可不是你們能勾搭上的。有一兩個女孩子明著送秋波,袁奇風全當沒看見,一路上只和龐東東拉家常。看著一群女人流著口水盯著他們,龐東東沾沾自喜,這一回可讓他賺足面子了。袁奇風瞭解龐東東的心思,榮譽在於勞動的雙手,這是達·芬奇講的,只要龐東東肯幹,要娶個老婆不是難事。
在小旅館裡,葉小清仍沒回過神來,總覺得雷鳴的到來是個天大的意外。照理說,男女關係到了這一步,雙方都清楚了。葉小清不好挑這時候把話講明,只能拖著,任由雷鳴天南地北地胡侃。在整理行李時,葉小清幫忙雷鳴的一個小包掛到牆上的鉤子上,卻發現雪白的牆壁上有一個模糊的長方形印子。
“這地方原來應該掛了一幅畫吧?”葉小清把小包掛到牆上,看著旁邊的印子,發現印子裡也有一個掛勾,那是用來掛畫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