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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躺在床柱邊的李弼,青灰的臉色和之前相比,的確是好上許多。“不過是一點傷罷了。”
“什麼一點傷?”她咕噥著走到床榻邊坐下。“是很大的傷。”
“再大的傷,只要本王神智清楚,便要不了本王的命。”他微掀唇,神情霸氣不可一世。“就怕有個傻子,甘願被脅迫。”
她扁扁嘴,瞅著長髮未束的他半晌,緩緩勾笑。
好,儘管霸道,儘管囂張吧,只要他可以完全康復,愛怎麼說就讓他怎麼說。
“雪尹。”
“嗯?”
李弼探手輕扯著她。“過來。”
挪動了下身子,她輕輕把臉貼在他的肩頭上。“王爺,方才為你拆線時,疼不疼?”
“不疼。”
“那表示我技術還不錯嘍?”她嘿嘿笑。
“也許。”
“厚,你就不能誇我兩句嗎?”拆線也是要技巧的好不好,尤其她拆的是縫線耶!真是的!
瞧她嗔怒的模樣,他心情極好的笑開,正欲吻上她時,卻硬是教一道喳呼聲打斷。
“王爺醒了?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眨眼間,黎少秦便盡乎瘋狂的鬼叫著,衝進房,緊抓著他的手,激動的喊,“王爺……王爺,你總算醒了~”
李弼嫌惡地想要抽開沒戴手套的手,卻被抓得死緊。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黎少秦毫不吝於表現真性情,淚水甚至在他的眸內打轉。
只見李弼臉色鐵青,神態眸色卻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舒雪尹見狀,不禁掩嘴低笑。
“公孫!”他費勁地低吼。
守在門外想哭吊想笑的公孫燕好不容易抿緊嘴角,才快步走到榻前。
“把他拖出去,本王要在晚上瞧見所有御鳳衙司的彙集情報,他要是敢漏掉一件,本王一掌劈死他!”李弼罵人罵得很虛,俊臉微微泛紅。
“是!屬下立刻去辦。”黎少秦瞬間恢復正常,對著公孫燕傻笑了下,隨即飛步而去,整個人精神奕奕,誰也看不出他已多日未眠,唯有李弼在碰觸他的瞬間看見了。
“看來鳳凌王頗得人心嘛。”上官振迅速閃身,免得被莽撞的黎少秦撞個正著。
“伯父。”
舒雪尹一見是他,快步迎上前去。“舒雪尹見過伯父,那日多謝伯父的救命之恩,今天還望伯父可以讓王爺的身子趕緊恢復。”
玩味地看了她一會,上官振才走到榻前,觀察李弼的面色,並探手把脈。
“王爺的底子果真強過尋常人。”未了,他得出這個結論。“我會寫下藥方,趕緊差人去取藥,依王爺體質,靜養月餘應該會完全恢復。
“多謝伯父。”李弼淡淡笑著。
身為上官一族,體能和恢復力都比常人好得太多,他官拜驅虜大將軍,征戰沙場數回,並不是每回都能無傷而歸,所以他極清楚自己的體質,只要讓他清醒,他一定能活下去。
“不用多謝,謝謝那位御鳳郎吧,他跑遍了幾個山頭才找著我的,硬把我帶回來,還要挾我呢。”來到右手邊的案桌,上官振在紙上寫下藥方。
“少秦不懂事,還請伯父別介懷。”
“我的心胸有那般狹隘嗎?”他將藥方遞給守在一旁的舒雪尹。
“不,別讓她──”
“放心,只是要她把藥方交給府上總管罷了。”待舒雪尹離開後,上官振看了眼桌上的藥碗,才沉聲問:“這誰的藥?”
“雪尹的。”看著他,李弼戒備地玻�鷓邸�
“東窗事發了?”他帶笑轉移話題。
“……嗯。”
“你的傷是誰造成的?”
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