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一句話都不敢說。
旁邊的朱載亭看不下去了。畢竟,單人雄的軍銜只是和謝長安平級而已,就是你資歷老一些,就是你統帥的是精銳部隊,那也不能如此仗勢欺人哪?!再者,別人的兵能進敢死隊,你的兵就不能進去啊?打仗嘛,哪有不死的。況且,他親眼見到那個朱剋死磨硬纏,謝長安才同意他進敢死隊的。他看了歐陽雲一眼,走過來道:“單團長,大家都是打鬼子。打仗麼,哪有不死人的。朱克能夠看輕生死從容捐軀,你作為他的長官,應該感到驕傲才對……”
他話沒說完呢,單人雄放下謝長安,瞪著他就過來了:“什麼?看輕生死、從容捐軀?他有這個權力嗎?你知不知道,我們培養這樣一個兵要多大的代價?你知不知道,他這樣的死法,那就是Lang費,就是逃兵……他的責任,絕對不是僅僅殺幾個鬼子。”
單人雄對朱載亭也是大吼大叫,歐陽雲看不下去了。畢竟,人家不是學兵軍的人啊。雖然,他心中也很惱火,不過,此時卻必須站出來說話了。上前拍拍單人雄的肩膀,他說:“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這時發再大的火都沒用。朱旅長,老單就這麼個脾氣,沒有其它的意思,請不要放在心上。”
朱載亭見他說話了,轉開視線不去看單人雄,說道:“歐陽司令,我有個問題,貴部的炮兵呢?日軍的炮火犀利,必須予以壓制啊,不然,這仗太難打了。”
自從鎮江還有浦口兩役學兵軍重挫日軍以後,學兵軍的炮兵強大便不是秘密了。朱載亭這麼說,顯然是被日軍的大炮打怕了。也是,你沒有炮兵壓制對方炮兵,那就是捱打的份。這才是開戰的第一天啊,要是日軍一直堅持今天的打法,那麼,後面的防守無疑會越來越艱難。兵員的損失倒是其次,關鍵是,火炮給予已方士氣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第四章血戰(十六)
日軍的幾個主攻師團,任意一個都最少擁有一個聯隊以上的重炮。這在以前的兩次長城抗戰中可不多見,由此可見,日軍大本營對於速取南京的決心。雖然守軍的工事完備,在第一天的戰鬥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很大程度上抵禦了日軍火炮的殺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工事遲早會被轟爛,打垮。
歐陽雲之所以心甘情願的留守南京,為的就是儘可能的撤離百姓。然,作為中國的首都,南京的人口實在是太多了,照目前的速度,沒有一個星期是完成不了的。一個星期,守軍能撐一個星期嗎?如果日軍沒有火炮的話,朱載亭相信,這個目標能夠實現。但現在的問題是,日軍不僅擁有火炮,而且還擁有絕對的制空權。
學兵軍有強大的炮兵和坦克兵,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而歐陽雲第一天並沒有將炮兵拿出來,卻是忌諱日軍的航空兵。
面對朱載亭的質問,歐陽雲回答道:“炮兵肯定會上戰場,但不是現在。在日軍航空兵還沒有出動前,我不會出動炮兵。倒不是因為損失不起炮兵,而是,我軍的炮彈不多了。不到關鍵時候,你們只能依靠自己。”
學兵軍北下江蘇,一共帶了五個基數的炮彈。這也是後勤部隊能夠攜帶的最大數量了,本來指望著到了南京以後能夠得到補充的,可是卻沒想到,中央軍的重炮數量有限,150毫米口徑的炮彈存量稀少。如此一來,歐陽雲就不得不將炮兵雪藏,以期其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了。
聽見歐陽雲的解釋,朱載亭的臉色立刻變了。他正想在做爭取,卻聽見歐陽雲對謝長安說道:“晚上抓緊修築工事。能不能夠堅持到最後,關鍵就看我們的準備工作了。多流汗就能少流血!切記!”
“敢死隊在城牆上的一戰,打得很好,陣亡的將士要儘快將名錄交上來,學兵也好、川兵也罷,全部由我們學兵軍發給撫卹。小鬼子自視甚高,他們可以接受的戰損比應該是一比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