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在宅邸裡溜達消食的時候說的,說的過程裡,時星卻想到了其他。
在上一次他填補池曜精神海裂隙的時候,感知到了一股星獸的殘留精神力,當時他沒有辦法,現在,這股精神力仍舊殘留在殿下的精神海中嗎?
會不會難受呢每天?
沒有個答案。
如果硬算,從他們見面起,這股精神力就存在了。
但是這麼久以來,時星就沒見過日常生活中池曜表現出什麼異樣。
但不表現也不代表不存在,具體的,也只有池曜自己清楚。
許今如白天說的,回去就給時星換了房間,換到了池曜邊上,他們的房間在一個走廊內,許今符青和嚴長嶽的房間,中間和他們還隔著一個樓梯,很長的一段距離。
白天的事情時星想了很久,晚上,抱了個抱枕,敲響了池曜的房門。
敲門的時候心神不寧,似是感到了一陣精神力的波動,再去探尋,又消失了。
時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很是有幾秒,房門才被精神力開啟,池曜的聲音傳出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時星走進去,池曜穿著一身睡衣坐在沙發上,面前從天花板到地面,擠滿了投影屏。
「殿下,我打擾到您了嗎?」
時星忐忑。
「沒有,明天的公務,想提前處理一下,趁著最近輕鬆,明天帶你在安城走走。」池曜如常一心二用,手上動作不停,口中話語也不歇,「上次雲霧提議出去玩那次,我看你挺開心的,許今也建議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增進瞭解。」
時星新加進來,必定還有很多不適應的,需要他們主動。
說到這兒驀然感覺到什麼,話語一頓,終於轉頭看向時星。
視線落定,確認了自己的感知沒錯,池曜詫異,「站這麼直幹嘛,做錯什麼事了?」
時星不知道自己做錯沒有。
身體不自然微微動了動,緊張道,「我有兩件事想和您說。」
池曜拍了拍自己沙發一側,示意時星坐下。
時星遲疑,池曜好笑,「又不是上下級匯報工作,你再站著就不怕我拖你過來?」
時星:「……」
池曜語氣中沒有商量的餘地,時星還是坐了過去。
坐下把下巴擱在自己帶來的抱枕上,他不開口,池曜也不催促,繼續搞自己的。
冷色的投影屏上資訊變幻,隨著工作的進行,時星的緊繃得到了一定舒緩,想了想,開口道,「殿下,離開前我想再去見見我朋友,您知道的,時冉,當初和我一起治療費上將的那個藍星人。」
「嗯,我想,和他告個別。」
池曜:「時間定好了嗎?」
「定好了。」
時星報出時間,又道,「還沒說死,想問了您之後,再回他。」
是他們離開安城前的一段時間,定好的下午走,上午還空著,時冉的時間就定在上午。
池曜沒說什麼,只道,「那到時候讓符青跟著你。」
那天上午他有安排,有公務要處理。
時星點頭,他知道池曜別的有安排。
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正事了,時星又做了一陣心理建設,才把和譚韶的交易說了。
沒說具體人名,只道是一個樹巢同學,精神海有點問題,他用能力看下,幫對方畫一張精神海的病灶分佈圖,方便對方縮短醫療時間。
是的,陸律精神海治療難點,就是難找病灶。
說完又補充,「不怎麼動用能力,不會消耗多少精神力。」
都是他以前一點一點給陸律找到的,其實壓根就不用看,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