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馨陽已經懷孕了,我對自己說,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她即便是在催眠影響下也還是違揹我的指令懷孕了,因為同樣不知名的原因,時間往前提早了三個月。
我不能讓自己出生來剝奪你的性命,母親。而且沒有你,那個我成長得很痛苦,痛苦到超乎想象的地步,這一切,我都要從根本上解決。
我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光線陰暗的房間裡。我起身穿了衣服,頭還是有些昏沉,我揉揉太陽穴,在房間附帶的盥洗室裡拿涼水狠狠澆過臉頰,然後,我拿毛巾將臉上的水漬仔細擦掉。
我轉身走出盥洗室,拉開房間的門。
外面是一條同樣昏暗的走廊,處處瀰漫木材腐朽的味道,初步判斷,這是一所並不常住人的房子,具體方位未知。也不知道袁牧之上哪去了,我想起他從我的後勁來的那麼一下,心裡充滿不悅。
看來無法就除掉胚胎的事跟他達成一致了,我只好自己動手。
我輕手輕腳走著,低頭看下去,發現一樓的地方有幾個男人湊在一起打牌,右邊有三個在喝酒,左邊有兩個湊在一塊說話。我正要繼續觀察,身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原少,請您回房間。”
我抬頭髮現是上次在郊外的房子阻止我出門的保鏢,他臉上掛著彩,看起來樣子很滑稽。
他見我不動,繼續說:“請您立即回房間,不然我會採取一切必要手段逼您回去。”
他的態度不再恭敬,估計是我上次逃跑的事令他受了責罰。
我看他,柔聲說:“如果我不想回去呢?”
我還沒來得及實施我的催眠,卻看見一樓大門突然被人撞開,袁牧之領著幾個人大踏步走進來,他臉色有些蒼白,一抬頭就看到我,目光利若鷹隼。
我不由後縮一步,袁牧之皺眉吼道:“安城,給我把這兔崽子扛進房間鎖起來。我看他還到處亂跑!”
我轉身要跑,名為安城的保鏢一把揪住我的後頸,從腋下將我直接舉起,我用力踹他也沒用,隨後我被他扔回房間,還沒爬起來,就聽見房門落鎖的咔嚓聲。
我怒了,想找光匕首削開這道門。但我在口袋裡怎麼也找不到,我忽然意識到它一定是被袁牧之拿走了,我舉起房間裡的凳子猛然朝門用力砸過去,然後我喊:“袁牧之,拿我的東西,你總要吐回來!”
“寶寶,你冷靜點,你給老子消停兩天行不行?”門外傳來袁牧之上樓的腳步聲以及他氣急敗壞的聲音,“這兩天洪家雖然沒動靜,可道上都知道我往死裡得罪他們,落井下石的,趁火打劫的,我忙著呢,你能不能別在這節骨眼上給老子添亂!”
我不明白他說什麼,我只知道我想出去,於是我換了種口吻說:“我不要被關著,袁牧之,我不要被關著,我從小被關怕了,我對這種環境有恐懼心理,我被關了十年啊,放我出去啊,我真的會怕的,求求你放我出去,啊,我不要被關著,我不要被關著……”
門咔嚓一聲扭開,袁牧之一把開啟門,他急急忙忙地衝我走來,抱住我說:“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關著你,我不該……”
他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他的頸動脈處被我拿瘋狗匕首抵住,他惡狠狠地瞪我,罵了一聲“操”之後,問:“你他媽怎麼還有這玩意?”
“我用這個比用光匕首順手。”我淡淡地說,“放我離開。”
“不行!”他斬釘截鐵反對。
“我會給你放血的。”我說。
“你不會,你討厭流血,”他看著我說,“你還討厭殺人,你不適合拿著這玩意,放下吧。”
“我必須……”
他伸手握住匕首,輕聲說:“沒有必須這回事,寶寶,放鬆點,你根本不會殺了我,何必拿這種東西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