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要我留下來了。”
“我——”他將五指扣進她手中,稍稍一個用力,拽她坐在他身邊。
“生病了力氣還這麼大!”宣紫瞪他,“別以為你生病了,我就會讓你。你說啊,你什麼時候要我留下來了。”
安宴留著針頭的一隻手來扼住她的下巴。
“現在,現在行不行?”
宣紫笑起來,說:“我考慮考慮。”
他頭一抬,吻到她柔軟香甜的唇。
忽然有人敲門,兩個人狼狽不堪地分開,穿白大褂的醫生攜著一眾偷笑的護士站在門口。
“打擾了。”醫生笑眯眯地說:“覺得怎麼樣了,安先生。”
宣紫要走,無奈安宴緊緊握著她的手。
她擠眉弄眼,說:“我就是出去打個電話。”
安宴一字一頓告訴她不行。
於是在一群陌生人的大眼瞪小眼裡接受檢查,每一分每一秒對宣紫來說都是度日如年,可安宴一臉的泰然自若,教人頭疼。
晚上,宣紫留下來陪護。
安慶和王琦抱著孩子來探望過一次,遇見她,都是一樣的驚。
宣紫聽安慶小聲咕噥,說媽是怎麼想的。
王家小兒開始蹣跚學步,精力旺盛得神憎鬼厭。宣紫抱在手裡,小傢伙始終手腳並用,忙得不亦樂乎。
孩子一見安宴,興奮得手舞足蹈,張開兩手要他抱,稀奇古怪地喊:“爸爸……”
王琦聽得兩隻眼睛都直了,將兒子一把抱回來,說:“這是舅舅。”
“爸爸……”
王琦說:“哎喲,下次不敢來了,不敢來了,這兒子一見了安宴就不把我放眼裡,要是外人看見了,我這綠油油的帽子戴定了。”
“什麼噁心話。”安慶瞪他。
三個人一走,宣紫麻利地安排安宴吃藥,水杯接過來送過去,最後一人握住一邊,安宴不鬆手,等她慢慢抬起眼皮看向他。
“你幹嘛?”
安宴淡淡笑著說:“要是能有個孩子,我們倆的,就好了。”
宣紫直直看著他,說:“突然提這個幹嘛。”
“如果有一天我先離開,至少能有個人陪陪你。”
直面生與死的第一個討論,兩個人弄得很不愉快。
在無數次刻意迴避這樣的話題之後,面對安宴如此一句看似關懷備至感人至深的話語,宣紫沒有一點感冒。
晚上,安宴拉她睡進一床被子,她始終背對著這個男人,將臉留給平整的牆面。
安宴將手自她睡衣下襬伸進去,溫柔地一路撫摸而上。
宣紫按著他鑽進她內衣下襬的手指,狠狠掐了把他的手背,往下拉動,不耐煩地從睡衣裡掏出來。
他仍舊不依不饒地順著那邊沿進入,這一次,只停在她平坦的小腹,反覆地撫摸。
他聲音低幽,說:“生氣了?”
宣紫不語。
“哎,我哪句話說得不讓你痛快了。”
宣紫仍舊沉默。
他勾起手指,在她小腹上輕輕抓撓,癢得她一陣發抖。宣紫轉過身來,在他手上就是一拍。
安宴嘶聲喊疼。
她又心疼地去抱他。
安宴手輕輕一攏,她就在擠在懷裡,安靜地像是一隻玩累的小獸。
宣紫說:“你幹嘛說那樣的話。”
安宴說:“哪句啊。”
“喂!”她大喊。
安宴捂著她腦袋,安慰:“好好,別喊,膽都被你嚇破了。你嫌我說話不好聽了是不是。”
她在他胸前畫圈,“誰像你那樣說話。”
“那你上次說的那一句,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