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我聽了之後有什麼反應。”
“我說什麼了!”
“……”
又喊!安宴一顆心被喊得一上一下,只好妥協。
片刻,在她輕柔的呼吸聲裡,說:“你不知道,你那句話比要我死還難受。”
懷裡的女人蹭了蹭臉,抱著他的雙手更增了一分力氣。
***
新學期開始後的一個月,默默順利轉學至開發區幼兒園,只是校址和住址南轅北轍,安母一顆要照料孫女的雄心壯志,在連續穿梭城市幾次之後,徹底萎靡了下來。
宣紫臨危受命,每天下午自公司出發,接默默回家。
她對這個的孩子的情緒始終彆扭,對她稍好一些就想起她的身份,她追在安宴身後喊爸爸的樣子,是她一天中最大的陰翳。
可對她稍壞一些又覺得實在過意不去,大人間的恩怨是非和孩子有什麼關係,何況無論她擺出怎樣不耐煩的神情,默默總是會甜甜笑著抓上她的手臂。
日子像溫水煮青蛙,一點點消磨盡人的稜角,所有的愛恨情仇,隨時間無垠地蔓延而去,最終隨風而逝不值一提。
總有一天,宣紫會忘記傷害過自己的那些事,會忘記自己傷害過的那些人,最終,也會接納這樣一個沒有血緣卻又推脫不開的負擔、包袱或者說是……責任。
總有一天。
宣紫趕到幼兒園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