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只能隔著一層薄紗,似雲似霧,無一真切。
可不想,今日竟然能拉住她的手,靜靜的陪著她笑看人潮湧動,親手為她遞上最真摯的情意,心中又怎能不歡喜?
也許,離那一天還有些遙遠,可至少她不再刻意拒絕他的接近了。這不就是個很大的進步麼?總有一日,他會讓她眼裡只有自己一人,他會溫柔的擁她入懷的。
慕晚歌哪裡知道他的想法,滿心歡喜的看著手中的小人兒,當真是愛不釋手。尤其是眉梢的上揚手法,像極了小時候梅姨給她捏的那一個,只是可惜,當初匆忙逃走的時候,將所有的東西都丟棄了。
“謝謝。”慕晚歌含笑著看向元宇傾,眸光柔和。
元宇傾得意的挑眉,自是聽出了她話語中的真誠,趁機湊過去,附在她耳邊低聲道:“要是想謝我,改日再捏個小人兒給我唄。”
慕晚歌白了他一眼,寶貝兒的將其護在手中,隨即擠出人群。
不想,在他們並肩走回去時,卻見一黑衣男子攔在了面前,躬身恭敬道:“兩位,我家主子有請。”
元宇傾看了慕晚歌一眼,待發現她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靜自信時,嘴角一勾,淡淡道:“你家主子好大的架子!要請我們,也得親自來請不是?歌兒,不必理他,我們走!”
說著,將慕晚歌拉到了自己身側,越過那男子就要往前走去。
不想,那男子又一次攔在了他們面前,仍舊恭敬道:“還請元相跟屬下走一趟。我家主子說了,故人相見,本不需要過多禮節;況且元相也不是遵從禮法之人,這些虛禮也就免了吧!”
“哼,你家主子倒是瞭解本相。可惜,本相雖不怎麼遵從禮法,可我家歌兒卻不能受了委屈。兩個選擇,要麼你滾開,別擋本相的路;要麼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要請本相就親自來請。歌兒,我們走。”元宇傾瞪了那男子一眼,隨即拉過慕晚歌,就要離去。
不想,慕晚歌卻是站在原地不動,眸光染上一絲怒氣,沒見過拿別人作擋箭牌還走得如此心安理得的。只見她反手拉回元宇傾,沒好氣道:“既然是故人相見,不去見一見,豈不失禮?”
那男子立即對慕晚歌感激涕零,滿眼喜色的看向元宇傾。
元宇傾不明所以的看著慕晚歌。他知道,她向來怕麻煩,此刻又怎麼肯和自己一起去看什麼所謂的“故人”?莫不是其中另有隱情?
“帶路。”冷目掃了那男子一眼,隨即習慣性的上前拉住慕晚歌。
不想,慕晚歌早就有防備,極快的躲開了他的手,淡淡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元宇傾面色一怔,隨即點了點頭,伸出的手立即收了回去。
三人走到了泥人攤對面的酒樓二樓雅間。那男子帶完路後,便退了下去。
雅間內,只有一名紅衣女子和一名黑衣男子。那名男子正站在窗前,身姿挺拔且暗含霸氣,而那名女子卻坐在桌前,看到他們進來,眼神輕蔑的掃了一眼,隨即看向黑衣男子。
慕晚歌眸光一閃,在那女子的容顏上停留了片刻,心中疑惑頓生。這女子,不是當晚被自己掐在手中的人麼?清冷的目光一轉,再看那男子的身影,果真是與當晚挾持展靖的人很相像。
心中暗暗留了個心眼,不明白元宇傾和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看著眸光有些恍惚的慕晚歌,元宇傾眼裡劃過一抹擔憂,就連出口的語氣都極其不善起來:“梁太子好大的架子!請我們來,居然還這般晾著我們!”
聞言,慕晚歌心中一動,原來他就是梁羽國的太子梁瑾天。那一旁的女子,便是梁瑾天一母同胞的妹妹,也就是穆君帝最喜愛的三公主,梁碧疏了。此刻,她忽然有些明白當晚黑衣人所說的“千里迢迢”是什麼意思了!可不是麼?從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