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疏通河流的事兒,什麼時候能做好?”慕晚歌揚起臉,淡淡問道。只是雙眼卻是止不住的觀察起他來。
第一次,自己這麼認真而光明正大的看著他的臉,雖只是側面,但慕晚歌自認自己觸類旁通的技術是很高明的,認真的看了側面,也相當於認真的看了整張臉。
只見那沐浴在刺眼亮光下的側臉,弧線剛硬而冷峻,流暢的幾筆便勾勒出他五官立體的俊美。但是一個側面便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若是整張臉都擺出來,估計要讓京都城的大家閨秀們含羞帶怯芳心暗許了。
就這麼看著看著,她心裡忽然升騰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似乎在以前的相處中,自己的腦海裡似乎並不存在元宇傾是異性的意識,而是以與盧朝軒的相處方式與其相處,想爆粗口就爆粗口,想揪衣領就揪衣領,似乎根本就沒有顧忌。莫不是因為這樣才導致出現了自己異於其他閨秀的情況?
元宇傾知道她在打量著自己,倒也大大方方的任由著她,隨即笑著道:“這可說不準。你所指的那條河流,並不在分佈圖所標註的範圍內。這樣吧,待顧尋看過之後,我再給你答覆。”
“嗯,好。”慕晚歌想著要是能在七日之內搞定,一切都會好辦很多。
此刻,也不知道那小子的事情辦得怎樣了!
按著慕晚歌的肩膀坐下後,元宇傾又起身往府衙的廚房走去,美其名曰要給慕晚歌補充營養。等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端上桌,直接將尾隨其後的顧尋饞得幾乎流下了口水。
只是後來,他的口水卻也不能流了。
不過是因為慕晚歌一記淡淡的眼神,眼神中的意思似乎是這麼說的“收起你的表情,不要影響我的食慾”,隨即顧尋便被元宇傾冷目喝令他注意形象,否則就要轟他出門。
顧尋在飯菜與門外的涼風中徘徊了許久,這才安安分分的坐在了椅子上,滿眼嫉妒滿心羨慕的看著元宇傾一次次將菜都夾入慕晚歌的碗中,心中暗道不公平,為什麼他娘沒將他生成一個女人呢?
只是,不公平的最後,卻還是在元宇傾威脅加警告的目光中,乖覺的低下頭,悶聲悶氣的扒拉著碗中的白米飯。
而慕晚歌也不覺得元宇傾給自己夾菜有什麼不妥。前世與羅浩宇、王弘文同吃同住,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需要注意的事項。外加她此刻餓到了不行,連抬手舉筷都需要一番力氣,遂也不像嬌羞女兒家那般矯情,而是大大方方的將元宇傾夾過來的菜餚全部吃完。
末了,還不忘高聲讚美一番,大呼“以後誰娶了元相,定是上輩子上上輩子積了福氣”,直把元宇傾讚美得滿頭黑線,把顧尋驚得噴起飯來。
飯後,慕晚歌以身子不適為由,推掉了元宇傾的挽留,走回了原先的住處。剛一走進大門,便見盧朝軒春風得意騎馬歸來,一看到慕晚歌,連忙利落的翻身下馬,湊到她跟前炫耀道:“小歌兒,你猜猜我此行結果如何?”
“無聊!這還用猜麼?你臉上發光的神情不就說明了一切?”慕晚歌白了他一眼,緩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盧朝軒連忙跟了上去,急急問道:“你知道我肯定能將這筆買賣談下來?”
“你跟他們交涉的時候,是否說到近期內會將木材運往湛城的問題了?”慕晚歌腳步頓了一下,偏過頭看著他。
盧朝軒點了點頭,道:“我是提到了一下。”
“嗯。這就對了。”慕晚歌拍了拍手,邊走邊道,“如今胥城商市幾乎陷入癱瘓之中,很多人都持觀望態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投資,又該往哪裡投資。此刻見你竟然無視這般慘淡景況而接下這筆生意,自然是好奇不已。答應是遲早的事兒,但其中更多的是因為有人想從中窺得商機,像咱們一樣渾水摸魚。”
盧朝軒癟了癟嘴,那模樣,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