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有你在,有咱們在,這裡的水還可能再渾麼?”
“錯!應該說,可以渾,也可以不渾!反正決定權在我們手裡,不是麼?”慕晚歌爽朗一笑,終於走到了門口。
一把推開門,走到椅子上坐下,慕晚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身後,盧朝軒身形七歪八倒的跌到慕晚歌面前,忽然神秘問道:“小歌兒能未卜先知,那是否可以猜出木材商家背後的主子?”
“嗯?那人背後還有主子麼?”慕晚歌雙眼半眯了起來,疑惑道。
盧朝軒得意一笑,想著你肯定不會知道的,心中默唸了好幾句後,這才痞痞一笑,“那人的主子可大了。據說,他背後的主子姓褚。”
“褚?”慕晚歌眉頭微皺,耳熟的姓氏,卻不知道在哪裡聽過。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猛地驚醒過來,詫異道,“四大富商中的第一家褚家?”
“聰明!”盧朝軒打了個響指,笑意如樓外高陽,瞬間融化冰雪。
只是,慕晚歌的神色卻忽然凝重了起來,精明的腦袋快速轉動著,直覺告訴她此事並不尋常,隨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背後的主子的?”
盧朝軒面色同樣凝重起來,顯然是被她如此嚴肅的面色給感染到了,只見他偏著頭想了一會兒,隨即老實回道:“當時我跟商家交涉時,有一些問題,他根本就無法作主。當場離開了一會兒後,這才拿出了他的回答。後來,我便讓人去檢視了一番,雖沒有真正見到背後的人,卻可從種種推斷中搜尋到他的相關資料。”
“這麼巧?褚家的人竟然這個時候也在胥城?”慕晚歌喃喃自語著,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層淺淡的陰影,暗化了幾分她的顏色。
忽然又見她皺起眉頭,淡淡道:“那人可說到什麼時候能將木材交到咱們手裡?”
“隨時都可以。我正打算明日派人將其接回來,暫時存放至庫房中。”盧朝軒立即回道。
“記住。動作要迅速,以免夜長夢多。”慕晚歌忽而沉聲道,“如今,胥城的商鋪都在你名下,他們可能會順藤摸瓜,查到我的存在。而你要做的,便是暫時不能讓人查出我的存在。此事,我倒是擔心是個魚餌,之所以對你帶回來的結果不意外,就是覺得有人會在觀望中找尋投資的方向,但也難保有人想要藉此機會看清胥城內各商家的強弱情況,從而進行不同程度的打壓、收購,以求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若褚家真是木材商家後的主子,那這件事情可能比咱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了。”
“不會吧?咱們可都什麼都沒做呢!”盧朝軒頓時苦下一張臉,本以為能有機會一展拳腳,誰想束縛頗多,手腳根本就不能展開。若是動作大了些,說不定還會被人狠狠的打壓,甚是連芽都沒萌就要死在泥土裡。
憋屈啊,果真是憋屈啊!
“為今之計,小心為上。記得將我存在的痕跡都銷燬,平日裡,你我都要保持好距離,可千萬別在人前晃悠來晃悠去了。還有,除了目前這樁木材生意要儘快運至湛城外,所有的商鋪暫時不要有任何動作,只需要緊緊跟隨大流,就可以了。咱們的計劃,稍微延遲一些,也無不可。待等到最佳時機,再動手。我有預感,褚家將會是我們前進路上最大的阻礙,也是最強勁的對手!”慕晚歌直直看著對面的窗戶,堅定而果斷的吩咐道。
盧朝軒點了點頭,示意都記住了。
而此時,胥城東北角一間客棧內,一名黑衣男子負手立於窗前。
雖看不清面容,可背對著來人的背影卻是說不出的雅緻秀逸。
“確定所查不錯?”那男子不回頭,而是淡淡問道。
聲音清越如空谷之音,直令聽者心曠神怡。
“回主子,只查到了對方要做的事情。至於背後之人,還真是沒有任何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