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看見了,不算光彩。”
絡腮鬍大漢一怔,硬沒敢再吭氣兒。
大姑娘冷望李燕月:“他這一身,應該是在眼前事之前,你給的吧?”
李燕月道:“事實如此,我不能否認,不過姑娘應該還往前問。”
“再往前又怎麼樣?”
“我說話也許偏向自己,姑娘還是問這位崔三爺吧!”
大姑娘冷冷道:“崔玉衡!”
英武小鬍子崔三爺說道:“稟姑娘,他要見老爺子,我說老爺子在龍抬頭以前,向例不見外客。”
“這是實情,話也是這麼說的。”
“他說他有要緊事,非見老爺子不可。”
“後來呢,你又是怎麼說的?”
英武小鬍子崔玉衡遲疑了一下道:“我,我說不行,不過得有非見我們老爺子的能耐。”
大姑娘轉臉向李燕月,“結果你就顯出非見老爺子不可的能耐?”
李燕月道:“本地豪客崔三爺的吩咐,外地人怎敢不從命,要是不從命.我就見不著馬大爺了!”
大姑娘道:“張家口的人是講理的人,張家口這地方,是講理的地方.儘管你是巧用心機,我卻不能說你沒有理……”
李燕月道:“多謝姑娘。”
“用不著客氣,你從哪兒來?也該有個姓名?”
“李燕月,來自山西。”
“你有什麼要緊事,非在這時候見馬大爺不可?”
“沒有要緊事,我不會在這時候跑來張家口求見馬大爺,至於是什麼要緊事,恕我不能告訴姑娘。”
大姑娘點點頭道:“行,我帶你見馬大爺……”
崔玉衡忙道:“姑娘……一”
大姑娘霍地轉瞼,冰冷道:“就憑人家這身能耐,要是真非見老爺子不可,你們誰攔得住?”
崔玉衡臉一紅,不吭氣兒了。
大姑娘轉過瞼去:“不過,崔玉衡的話不好聽,但都是實話,不管是誰,他要是非在這時候見馬大爺,就得有非見馬大爺的能耐……”
“顯然我顯過的能耐還不夠?”
“你接我三鞭,我馬上帶你見馬大爺。”
大姑娘可是說來就來,話聲方落,玉手往鞍旁一摸,一條長長的皮鞭,靈蛇也似的飛起,皓腕只微一振,鞭梢兒脆響聲中,長蛇直向李燕月捲去。
李燕月沒動,容得長鞭近身,微一閃,躲了開去,躲是躲過了,但是鞭梢兒忽地一折,又疾如同電地點到。
李燕月吸氣飄退,鞭梢兒擦身而過,他道:“姑娘,這算是一鞭,還是算兩鞭?”
大姑娘道:“以你看呢?”
皓腕再振;長鞭猛掃而至。
李燕月背後就是客棧牆,無處可退,一仰身,硬演一幕“鐵板橋”。
哪知鞭梢兒像通了靈,眼看長鞭就要往身上掃過,掃勢卻忽然一頓,鞭梢兒折下,疾點李燕月喉結。
李燕月這回已經料到了,側身一翻,順勢站直,梢根兒如飛落下,“叭”地一聲點在泥地上面,濺起了無數泥星,李燕月一旋身,轉了開去。
哪知李燕月躲開泥星兒剛站好,長鞭帶著一陣風又自掃到,這回掃的是李燕月下盤。
李燕月吸氣騰起,左手抓住客棧屋簷,把一個身軀吊在了半空中。
大姑娘嬌叱一聲,就要再振皓腕。
李燕月及時道:“姑娘,這又算第幾鞭?”
大姑娘臉色一變,迴腕收鞭,一聲:“索超,帶他去。”
抖轉馬頭,飛馳而去,轉眼拐過街口不見了。
李燕月手一鬆,人就落地道:“三位,有勞帶路!”
絡腮鬍大漢、瘦高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