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各位老爺,剛有人來報,衛府太太少爺小姐們的馬車已到慶福巷了。”二牙從樓外進來,垂手俯頭,恭恭順順。
“到得早了。”衛大看天色。
“早些來好,我母親怕是等得心焦了。”裘四會說話,又吩咐二牙,準備開中門迎客。
墨紫不由慶幸,真是來得早,又是來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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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14章 爭玉堂春(二)
“爺,且容墨紫告退。”墨紫趁此時機,提出要走,“出來已久,怕姑娘尋墨紫不著。”
女客們要來了,裘四也沒心思想別的,手一揮,說道,“去吧。”
墨紫低眉順目,就往堂下退去。
“姑娘,且慢。”衛三卻出聲叫住了墨紫。
一則故事,一份尊重。
墨紫不認為值得一星半點的沾沾自喜,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大人,有何吩咐?”
“這故事可是真人真事,亦或為民間傳說?”衛三好詩詞書畫,對墨紫所說的故事,比在座其他人的興趣都要深濃。
墨紫眉心一攏,話已出口,“這故事傳自玉陵開國初,距今七十多年,流傳不廣,已不可考。墨紫從一位挑擔老樵夫那裡聽來,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扯,她明白。不扯卻不行。只希望這已經走岔了的歷史繼續大步大步岔下去,沒有宋,沒有元,這首我儂詞不會影響他人的未來。
“如此精妙的一首小令竟未能在玉陵廣為流傳,可惜,可惜啊。”衛三嘆道。古代資訊不暢通,玉陵與大周又是兩國,因此他對墨紫說的話全不懷疑。
“我想那趙夫人不會遺憾。一首小令,換來夫君一生相守,已羨煞天下女子。”墨紫再低頭,盈盈一福,“大人,墨紫告退。”
從頭至尾,一聲對自己的卑微稱呼都無,卻讓人毫無所覺。
衛二看著墨紫退出堂外,不由讚道,“不愧是裘三孃的丫頭。一個粗使丫頭就這般了得,要是跟在主子身邊的大丫環,豈不是更伶牙俐齒?”
裘四一聽就說,“二叔叔過獎了,是那丫頭玉陵人身份帶來的新鮮,這賭實贏得僥倖。”
“賢侄,我也瞧那丫頭進退得宜,模樣兒好,卻懂尊卑,想是你母親對後宅治理有方。這是好事。大丈夫志高而遠,家宅寧安,方能成器。錢莊雖是冒險了點,我二弟近來正籌當鋪的營生,若賢侄不嫌,我兩家可搭個合夥。”衛大鬆了口。
“我正忙不開,若有大侄子幫忙,我倒能偷個懶了。”衛二也跟衛大口風。
裘四到底不是蠢材,心知肚明自家的丫頭替他掙面,才分得了這個營生,仍覺大喜過望,忙作揖,“叔叔們的厚望,小侄不敢辜負。凡事請叔叔們做主,小侄能跟著學學看看,已心滿意足。”
“此事由你二叔全權處置,你跟他好生商議吧。”衛大放權。
“正是。大侄子,過幾日你我找家好館子,邊吃邊議。”衛二這就將事情提上日程了。
裘四能不應嗎?連連稱是。
“三弟,我看墨紫那丫頭你挺瞧得上,不如我跟大侄子討了,送給你如何?”衛二忙得跟蜜蜂般勤勞。又見秀珠努著嘴,一臉不服的面色,又說,“乾脆連秀珠也贖了,那就說故事的也有了,唱曲的也有了。”
“二哥,休得亂說,我絕無納妾之意。”衛三但在心裡想,別人聽不懂,他又怎會聽不懂?
墨紫這女子可不一般。一個故事,說得是趙學士和管氏,其實影射裘四要將秀珠送與自己作妾這件事。她剛又說,一首小令,換來夫君一生相守,已羨煞天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