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懷孕養胎,趙瑾安靜了一段時間,堪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平日裡就看看賬本,給錦繡坊等一系列鋪子提些經營建議,安安心心日進斗金,看著小金庫日漸豐厚。
她也已經盤算著開分店了。
錦繡坊早已名揚京城,更有不少外地官宦商戶聞風來買,所以她預備在直隸和接近京城的通州先開,等穩定後再逐漸向外擴張。
還有文來書肆在甄思文的經營下已經逐漸由虧轉盈,再加之這書肆特殊的作用,朝局愈發複雜,開分店勢在必行,她準備先在直隸、通州、江南和隴西等要地各開一家,慢慢發展著。
從她去年三月穿來,到如今已經一年多了,前期基礎打得夠牢,足夠底氣和實力向外擴張。
她慢悠悠翻著賬本,眼神滿意極了。
她果然沒看錯錢百萬。
“告訴錢百萬,直隸和通州的分店可以開始籌備了,隴西和江南那邊,他挑出些得用的,拿著銀票便先去先準備起來吧,能快就快。”
“是。”惜夏點頭,轉身出門傳訊息了。
趙瑾看完了賬本,便又拿過手邊的《孟子》看了起來。
惜春忍不住道:“夫人今兒看了一上午的賬本和書了,不如先吃些茶果點心,休息片刻?這樣下去仔細熬壞了眼睛,也累著小主子。”
“沒關係。”趙瑾擺擺手,“這叫胎教,你別看他們現在還這樣小,可對外界是有感覺的,我看過的書,聽過的樂,都會叫他們愈發聰明敏銳。”
“還有這樣的說法麼?”惜春眼含驚訝。
“當然了!”趙瑾肯定點頭。
說完,她想到了什麼,問:“咱們府中為何沒有養歌樂師舞姬?”她瞧著似乎有些宗室勳貴都養著的。
“聽聞原先是有的,只是後來侯爺稱靡靡之音,不可蠱惑人心,以持身清正為由將其遣散了。”
趙瑾沉默了一瞬。
惜春又道:“奴婢聽繡房的安嬤嬤說,當時可氣壞了老侯爺和老夫人呢,二老爺等人也不同意,只是一家人都沒攔住當時年僅十歲的侯爺,還被他臭著臉訓了個遍,在那之後咱們侯府連戲臺子都是在老侯爺和老夫人過壽時才搭。”
趙瑾慢吞吞點頭。
嗯……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十歲當了侯府的家,可把他給能耐壞了。
“對了,夫人問這個做什麼?”惜春不解。
“我要聽曲,賞舞。”趙瑾平靜開口。
“這……侯爺……”
她還沒說完,趙瑾的吩咐就下來了:“你去安排……算了,直接去畫堂南畔提人吧。”
那裡的曲子偏現代風,她可以追憶一番。
“……是。”惜春只能應下。
隨著畫堂南畔的知名度打出去,裡頭的曲子和舞,還有趙瑾後頭排演的話劇都極受京城人青睞。
在秦王府請了一回畫堂南畔的樂師舞姬進府後,京城就像是開啟了某種開關一樣,勳貴世家紛紛效仿,畫堂南畔進府排演的酬勞已經被抬至一個新高度,甚至許多府邸已邀請到畫堂南畔的樂師話劇團隊為炫耀的談資。
無論是對於新鮮事物的好奇,還是對柔嘉長公主的奉承,畫堂南畔都不出意料的火了。
也不再是連翠樓等一眾“秦樓楚館”能達到的高度。
無論是那群文人,還是畫堂南畔的宣傳,都在有意識的將此往風雅之地打造。
在如今的京城,畫堂南畔已經不再如青樓之流令人鄙夷,只裡頭的美人賣藝不賣身已經成了公認的事實。
垂涎他們的人不少,可權勢身份敵得過柔嘉長公主的不必強取豪奪,敵不過她的也不敢強取豪奪。
所以直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