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裡頭的美人都舒心安逸地每日吟詩作對,彈琴作畫,練舞唱歌,日子好不暢快。
惜春離開去安排了,惜夏正好拿著紙條進來。
“夫人,這是甄公子送來的訊息。”
趙瑾接過開啟。
“果然是他。”
惜夏反應過來:“可是闌夢背後的人?”
趙瑾點頭:“是程尚書。”
惜夏皺眉:“他就非死盯著咱們侯爺不放麼。”
上回的賬還沒算,他又迫不及待跳出來,是生怕人忘了他作的死麼?
“他是二皇子的人。”趙瑾示意她點燈,然後將紙條遞過去燒乾淨。
惜夏眼裡還帶著詫異:“若是二皇子的人,那屢次針對咱們侯府便說得通了。”
刺殺雙胞胎是為二皇子斬草除根,朝堂上的針對是為二皇子效力,包括闌夢的出現,只怕也是替二皇子試探。
如今的二皇子一黨與平陽侯府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二者隔著不死不休的仇怨,卻礙於局勢動不了對方根基,無法一擊中的。
在暫時弄不死對方的情況下,自然要想辦法安插自己的人。
如今的平陽侯府被趙瑾管的鐵桶一般,裴西嶺又從不結黨營私,唯一的突破口林山也死了,想來想去便只有在枕邊下工夫了。
趙瑾一直在為不能弄死二皇子鬱悶,現在才忽然想明白只怕二皇子對平陽侯府也是一樣感受,如鯁在喉卻咽不下拔不掉……她瞬間就舒坦了。
“如果程尚書是二皇子的人,那秦王……”
惜夏未盡之言兩人都清楚。
趙瑾摸了摸手邊的書:“秦王的立場還不確定,底下人還在查探。”
惜夏眉頭依舊未松:“若秦王也站了二皇子,局勢只怕要更糟糕。”
“一切未定,先做好最壞的打算便是。”
“是。”
趙瑾翻著書,心思卻沒在書上了。
秦王掌五萬禁軍,裴西嶺回來後就接過了京郊大營的五萬兵力。
建文帝對這兩人明顯信重至極,卻也時時制衡提防著。
有程尚書在,裴西嶺與秦王無論面上如何安然無恙,卻無法握手言和。
就是不知道建文帝知不知道程尚書投了二皇子。
不知能否在這點上做做文章,不能扳倒秦王,給他與建文帝制造些嫌隙也是好的。
趙瑾從不懷疑帝王疑心的影響力和殺傷力。
在她一邊看書一邊想事時,惜春帶著人回來了。
她效率很高,出門不到兩個時辰就辦妥當了。
“董掌櫃知道是夫人要,忙不迭就去挑人了,還著意問過奴婢您的喜好,叫奴婢領了最出色的過來。”
說完,她想起什麼,又笑道:“奴婢回來時正遇見定南伯府的人質問為何咱們不必排隊,董掌櫃直接便道是長公主的吩咐,但凡平陽侯府需要,永遠都不必排隊,想來後頭又要有人疑惑不解了。”
眾所周知,柔嘉長公主與趙瑾不睦。
“隨他們去。”趙瑾無所謂道,“叫他們進來奏樂吧。”
她要胎教。
“是。”
惜春吩咐一聲,很快就進來六人,為首兩位的清豔容貌叫所有人都呼吸一窒
饒是趙瑾不是頭一回見,心中也不由升起一抹驚豔。
一共五位招牌,今兒就來了兩個。
董掌櫃是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