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下官可跟公主殿下結深了樑子,誰叫開陽縣好比大唐的蘇杭二州,遍地都是美女,才會引得人蛇覬覦,本官早已通令各地府衙嚴加查察,可公主還是把帳算到我頭上啊!”魏東亭皺著一張臉,對狄丞雁訴起苦來了。
“據悉,在所失蹤的三百多位女子中,光開陽一縣,就佔了五十位之多,若是魏大人號令森嚴,不會有這樣驚人的數字吧?”
早在要來契丹之前,狄丞雁就差人打聽過魏東亭這個人,聽說他明著是位賢能廉潔的好官,但私下卻收受回扣,淨幹些魚肉鄉民的勾當。
“狄爺此言差矣,下官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不瞞您說,前任縣令詹陽春,和公主殿下還有些私交,當時事發之時,公主連聲氣也不吭,等到下官一上任,這才三番兩次來質問下官。
您說說,這豈不讓人有瓜田李下之嫌?“魏東亭馬上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免得遭受牽累。
這魏東亭說得是口沫橫飛,絲毫沒發現,在窗外樑柱邊,藏著一抹嬌小身影。
耶律吹雪一身黑衣扎腿,一塊黑絹遮蓋件眼下小臉。她偷偷潛入縣令府第,專心聆聽屋內的對話。
聽見魏東亭竟揹著她,壞她名節,氣得小拳頭緊握,渾身頻頻發抖。
好哇,這老傢伙真是活膩了,在她面前,對她淨是虛與委蛇,隨便敷衍一番,私底下竟是這樣無的放矢,將她說成包庇下屬之徒。
忍著忍著,待會再跟他一塊兒算總帳。
“我想,公主不會是這樣的人才對,魏大人萬萬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雖說和耶律吹雪只見過一面,但從她的氣度和膽識來看,她不會是那種包庇下屬之人。
聽到狄丞雁這麼信任她,還替她駁斥了魏東亭的說詞,耶律吹雪不禁粉臉一臊,莫名地紅燙了起來。
該死,她是怎麼了?對方不過是說她兩句好話,她就心窩子亂跳個不亭。
鎮靜、鎮靜!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刻,她要再聽得仔細些,到時要修理這老傢伙,也好有個道理。
透過窄狹的窗欞,清澈的水眸,直盯著狄丞雁猛瞧。
看多胡地男兒,她還真甚少到大唐京城去,瞧瞧漢家郎是長得何等模樣。
說句坦白的,這人長得還挺俊的!
以她所熟知的漢家郎,身材都不如胡地的男兒來得高大,但他卻不然,健拔傲挺的身材,個性有幾分練家子的率性,刀刻般的五官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多再看一眼。
“讓貴國公主親自南下巴蜀,契丹王可放心得下?”狄丞雁突然這麼一問,馬上讓耶律吹雪又胡思亂想起來。
天啊,剛剛替她說話,現在又關心起她來了,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可他這份關心,換到魏東亭嘴裡,卻又變得一文不值。
“我們這位公主,她的蠻橫、無禮可是人人皆知,我行我素的個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管得了。”
“這樣私下批評公主殿下,不怕被聽到後拔了舌頭?”
“全城的人部在批評,豈是下官一人而已。”他壓根就不將當朝公主給放在眼裡。
“你這王八……”粱柱旁傳來陣陣咬牙切齒的聲音,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她具想衝進去撕爛魏東亭那張臭嘴。
顫抖的身子,就著月光,映照出晃動的黑影。
狄承雁眼角不經意地溜轉到外頭,透過紙窗,銳利的眸光正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發現狄丞雁眼角不時地朝外盼看,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不會吧!她已經躲得很隱密了,怎麼還會被發現呢?
耶律吹雪將身子再往樑柱邊縮了再縮。
這些小動作看在狄丞雁跟裡,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