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仇都藏在骨子裡呢。你和她推心置腹,她能為你肝膽相照。這種經得起風雨的朋友才是最可貴的。
她安慰著廖珊:“我知道了,你什麼都沒對嘉輝做過。就是有這個犯罪企圖,但沒有形成犯罪事實,所以還構不成犯罪。她們就這樣把你當罪犯看,是有點過分哈。”
廖珊也有點不好意思:“我……,我其實就是看王菊對你那麼好,為你出頭打抱不平,有點氣不過,才把三分說成了七分,故意氣她的。”
芳華恍然:“其實,你住王菊下鋪那麼久,雖然一開始嫌她是農村的,後來還是喜歡她的淳樸,想和她做朋友的,是吧?”
“嗯。”
這彆扭的孩子,愛情搞不定,友情也搞不定。
芳華眼珠一轉說:“這樣,你們明天不是交了班就沒事了,大家都要照相的嗎?我們原來203寢室的八個人也來照張全家福好了。你也一起來。”
等廖珊答應著回去了,芳華三下五除二洗漱完,跑回宿舍,進門就抓起王菊桌上的杯子,將她晾著的水都喝了。
眾人奇怪地問她:“你幹嘛?”
芳華仰頭喝下最後一口水,喘口氣才說:“客串一回心理醫生,我容易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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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杜冷丁是強效止痛劑,可成癮】
正文 一百二十四、照相記
一百二十四、照相記
第二天,芳華仍然早早起床,因為有很多事情做。
王菊等留守的人已經幫她們領了畢業物品。除了各種離校手續外,最重要的就是一本畢業紀念冊,是活頁裝訂的,可以拆下來,一頁頁地給人簽名。
昨天剛回來,她們三個去北京的,就收到班裡同學送來要她們寫的留言活頁紙。芳華早起就是要把自己本子上的活頁拆下來,一會兒好送出去。
然後她還得好好想想,怎麼給人家寫呢。前世的她對女生的還行,對大部分男生卻都沒什麼交往,自然就寥寥幾句場面話交代過去了。而現在,她想給每個同學都好好寫點什麼。
因為再和這些人重新共度幾年學生生涯,她對他們有了更多的瞭解,也許是當老師的職業病,總是想給學生多說點什麼,希望他們將來能少走點彎路。
她並不是把自己當做上帝或先知,只是想提個醒或者寫些鼓勵的話,希望他們的將來一切順利。也許他們以後無意中翻到這一頁時能感到溫馨,或者在有什麼不如意時看到這留言,心裡會好過些。
但這顯然是個慢工出細活兒的事情,還沒等她寫好兩個呢,嘉輝就過來了。
他是和張永、戴平一起來的,給女生們帶來學生會剛印好的畢業紀念文化衫。
這就是一件白色的圓領T恤衫,前胸印著深藍色的草書的阿拉伯數字“90”,下面有兩條斜著的橫槓。就像是老師批改試卷時打的評分——“90”。
圖案設計得簡潔而大氣,不明所以的人看這龍飛鳳舞的樣式,恐怕會以為是什麼抽象或印象派的畫風呢。
張永說這衣服是明天照畢業照的時候穿的,不過剛才見到好多人都已經穿上,去校東院那邊照相了。
是啊,每到這個季節,畢業生都會在校園裡的各個角落流連,拍照留念。留在本校實習的同學,都已經反覆拍了一個多月了,校園的任何角落幾乎都讓他們走遍了。有些外地的同學,還經常上街拍成都市的景色。
也就芳華她們這些去北京實習的還沒照相呢。這下她們回來了,大家自然是要拉著她們去合影了。
昨天芳華已經給王菊解釋過了,雖然王菊還是不喜歡廖珊,但說到要和一寢室的姐妹們一起合影,她倒也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