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掀起。雪花東一片,西一片的在風中漫天飛舞,北方的雪是不粘的,象煙塵又象沙漠中的沙粒,粒粒都可以分得很清楚。
塔克老人走到門口去看雪,若陽像個小尾巴一樣又跟過去了。
他說了一句:“現在雪還不是很大,傍晚就會大起來了。”
烏達木在邊上聽了很失望地說道:“爺爺,那明天能打雪仗和堆雪人嗎?”
若陽跳著腳說道:“打雪仗!堆雪人!”
塔克老人捏捏若陽的小鼻子,說道:“現在才剛開始下,天又這麼冷,明天肯定可以堆雪人!”
又轉頭說道:“烏達木,沈墨背書去!等會爺爺要考考你們,背得好,明天帶你們去抓魚。”
烏達木和沈墨歡呼一聲,就跑進去背書了,若陽抱著塔克老人的腿,仰著頭說道:“爺爺,陽陽也要去!”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背了一會兒書,烏達木就有點坐不住了,藉口上茅房,就跑到庭院裡玩雪去了,小若陽也跟了出去。
沈墨羨慕地望了烏達木一眼,咬著嘴唇,繼續埋頭背醫書。
塔克爺爺說過,他和烏達木不一樣,他只能靠自己,只有努力了,才有機會出人頭地。想著母親因日漸操勞,佝僂彎曲的背影,那麼的卑微!
想著親身王爺父親的漠視,王妃不屑的眼神,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烏達木,沈墨握緊了小拳頭。爺爺還說過,等他長大了,學好本領,才能幫他把母親接過來。
等烏達木和若陽進來時,兩人都哭喪著一張臉,期期艾艾的看看塔克老人,又看看若寒,原來雪地靴溼了。
塔克老人裝作沒看見,自管自的做事,烏達木見了就輕手輕腳回房,換了雙雪地靴過來,把溼的那雙放到炭爐邊上烤。
若陽見姐姐沒搭理他,拿了低著小腦袋,慢吞吞的走過來站在若寒面前,小聲地喚著:“姐姐!姐姐!”
若寒只好帶他去換鞋,烏達木則蹭蹭的跑到塔克老人身邊,討好對他說:“爺爺!爺爺!書我已經會背了,不信,你考考我!”
沈墨看著烏達木裝得可憐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塔克老人斜睨了烏達木一眼,不搭理他,他就像牛皮糖一樣粘過來,搖著塔克的手道:“爺爺,不要生氣嘛!烏達木知道錯了,不該書沒背完就跑出去玩,還把若陽帶出去,把鞋子都弄溼了。”
塔克板著臉對他說:“下不為例。”
隔了一會兒,烏達木又湊過來問道:“姐姐,明日我和爺爺去抓魚,穿什麼鞋啊?這雪地靴穿得時間長了很容易溼的,有沒有又暖和又防水的靴子呀?”
若寒道:“有啊,你到我房間左邊的櫃子,把最下面一格抽屜裡的兩雙鞋子拿過來。”
若陽聞聲跟著烏達木,蹬蹬地跑過去拿鞋,林若寒發覺塔克老人和沈墨都在看著她,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
若寒笑著解釋道:“我做了幾雙魚皮靴子。記得塔娜姐姐說過,大興安嶺北邊有個赫哲族,他們穿著魚皮做的衣褲和鞋子捕魚,身上卻一點都不溼。我讓程伯伯幫忙,換了幾張魚皮過來做靴子,時間長了,我就忘了,上次做雪地靴時才想起來。前幾日,我給爺爺和若陽做了一雙,等會穿穿看,會不會漏水!”
烏達木把兩雙魚皮鞋子都拿了過來,若寒讓他遞給塔克老人看。
這靴子外形和雪地靴很像,鞋底也用了三層牛皮粘合疊加縫製起來的,只是外層用的不是整張羊皮,而是整張大馬哈魚皮做成的。因魚皮比較薄,裡襯和鞋墊還用了帶毛的羊羔皮,看起來很輕巧暖和。
若陽迫不及待的踢掉腳上的鞋子,換上魚皮靴,跟著塔克老人一起出去走走,檢驗一下若寒的勞動成果。
一個時辰後,兩人滿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