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有個窮兇極惡的父親,除此之外,她身旁的每一個人都是好人,給予她更多的寬容與照顧。
“默濤,謝謝你。”她衷心感激的說。
葛默濤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除了祝福之外,什麼也不能做了。
“我該走了,結婚是件大事,你最近一定忙得很,不打擾了。”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時,被她喚住。
“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她的語氣裡有著一絲渴望。
雖然那種場面會令他痛徹心肺,但為了不忍令她失望,他也只有極力的笑著說:“當然囉!別忘了你是我的小妹。”心裡卻有著一份酸楚。
丁柔逸開心的笑了,那燦爛的笑容將會是他永生難忘的回憶,他在心裡這般告訴自已。
同時,揮別過去。
基於禮貌,關亞倫仍然送了張喜帖去朱家,卻沒料到朱蝶衣的反應竟會那般歇斯底里。
“你竟然要跟那女人結婚,不,我不答應,我不答應。”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肉裡。
“蝶衣。”鄧愛萍拉開了她。“你冷靜一點,聽聽亞倫怎麼解釋?”她也是老大不高興的說著。
“伯母,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和小逸是兩情相悅才會走上紅毯的另一端,這是一般戀人都會選擇的路,不是嗎?”關亞倫鏗然有力的說著。
“是呀,我原也以為你會和我們家蝶衣走上這條路的。”鄧愛萍冷冷的說:“你和她在一起也有兩年了,居然可以什麼責任也不負,和別的女人說結婚就結婚,你分明就是在玩弄蝶衣的感情。”
“伯母。”亞倫耐心的說著:“我和蝶衣始終維持著朋友的關係,在感情方面,我們都是自由的,我從來就沒有給過蝶衣任何的承諾與束縛……”
“這不就是你聰明的地方嗎?”鄧愛萍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到頭來就變成是我們家蝶衣自己傻,痴痴的等了你兩年,仍是一場空,還要忍受著新郎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的痛苦。”
“夠了、夠了,你們不要再吵了。”朱蝶衣捂著耳朵大叫,然後對著關亞倫惡狠狠的說:“關亞倫,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轉身奔上了樓,摔門的聲音大得在客廳裡迴響。
他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這份帖子送得真不是時機,他應該選朱世豪在家的時間,朱伯伯的明理可以讓他省去很多唇舌,而如今,他也只能祈求蝶衣不會破壞了他的婚禮,傷了他心愛的小逸。
結婚當天,果真如想像中的熱鬧。
六部白色的三截加長型凱迪拉克轎車,在丁柔逸家前的巷子一字排開,耀眼的白色彷彿象徵著婚禮的純潔無瑕,這樣的場面吸引了附近鄰居,成了觀看的人潮。
丁柔逸並不贊成這樣的鋪張,關亞倫卻極力堅持的對她勸說:“人的一生只有一次,而我要你風風光光的嫁給我,絕不是當個委屈的新娘。”
委屈?在她的觀念裡,只有被逼婚的女人才算委屈。關亞倫寵她、愛她,她是個十足幸福的小女人,何來之委屈呢?
丁海強這天更是樂得嘴都歪了,不僅拿著七百萬還清了自己的賭債,有這麼個商業鉅子做他的女婿,他還怕沒後盾嗎?往後的下半輩子不僅吃穿不愁,最主要的,當他欠錢的時候,他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不敢出門見人了。
這個女婿對他而言,不僅僅是個半子,還是座挖掘不完的金礦啊!
關亞倫一身西裝筆挺的坐在沙發上,等著新娘的出現,對於丁海強那份諂媚的笑,他必須做到視而不見,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他不斷的告訴自己,犯不著和一個小人嘔氣。
終於時辰到了,丁柔逸一身雪白的由房間走了出來,陪伴在旁的尤美子小心翼翼的提著拖曳在地上的裙襬。
網狀的面紗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