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像前輩,我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涼介一直凝視著立川的側臉,然後低聲說了聲「謝謝」。
立川沒再說什麼,在三個杯子裡分別倒了燒酎。
「我來這裡以前,曾遇到過很令我厭惡的事。」
這次輪到薰看著手中的酒杯,開口說道。
「好幾次都想一死了之。」
「咦?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立川翻過身子正想靠近薰時,薰伸手製止,「別靠過來。」
「因為那件事牽涉到男人,這輩子想治好應該是不可能了。總之,我想忘了一切。當時心想男人最好全都死光算了。所以很抱歉,我對男人還是有抗拒感。」
「發生什麼事?是對方霸王硬上弓嗎?」
「不要問啦,豬頭!」
薰瞪著立川。
「好過分,人家是擔心你耶。」
「所以……以前我也沒穿這麼多鼻環。因為發生令自己很痛苦的事,我心想絕對不能向痛苦認輸。我是以這樣的心情去挑戰的。這個也一樣。」
薰露出手臂上的玫瑰刺青。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玫瑰,我只不過想證明那些痛根本不算什麼。」
「什麼嘛,大家都慘兮兮的。」
立川又轉過身來面對涼介,似乎期待他能說些什麼,但涼介依舊默不作聲。
「前輩還是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嗎?你這個悶葫蘆。」
「抱歉,我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過,你下定很大的決心是吧?」
涼介對薰點點頭,仍舊不發一語,用手指壓著額頭。「真有意思,這麼沒用的人,打算做什麼?我就暫時奉陪好了。」立川說道。
什麼?涼介看著立川的臉。
隔天一早,涼介等人告訴來發給他們船票的工頭,說他們不打算回去。工頭一臉狼狽,令人同情。他趴在餐廳桌上,擺出一副全身虛脫的樣子。
「能不能拜託你們回東京?我和會長還有另一層關係。」
工頭以極為憔悴的表情看著三人。
「你們是沒像之前來的那批人,因為嗑藥而出現精神恍惚的狀況。不過,和島民幹架,甚至連牛都暴走……還是讓我捏了一把冷汗。好不容易工程結束了,我以為能夠喘息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涼介默默低頭致歉,立川和薰隨即也跟進。
「既然這樣,你們先回去本島一次再來好嗎?如果你們就這麼留下來,就變成我的責任了。我也有我的立場要顧。」
「真的很抱歉。」
「你們打工的費用也是直接匯到帳戶裡,現在沒辦法給你們現金。你們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吧?這裡連一臺提款機都沒有。」
涼介再度重複了一次「真的很抱歉」。
「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女老師吧?」
「不是。」
「如果是為了那個女的,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那個女的過去不知道用甜言蜜語騙了多少人。最近連會長的兒子也魂不守舍的,成天在那個女人身邊打轉。不過啊,都是被那個女人引誘的。」
薰一副「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的表情瞅了涼介一眼。
涼介回看了工頭一眼,斷然地搖搖頭。
「不,因為我有想做的事。」
「你們兩個也不回去嗎?」
工頭分別注視著立川和薰。事出突然所以兩人也解釋不清,只能曖昧地回答「嗯」、「是啊」。
工頭哭喪著臉,探出身子。
「那個,果然……你們是自己想挑戰看看嗎?探索自我之類的?」
可能是再也壓抑不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