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寡人這皇宮是什麼地方,誰都可以來面聖嗎?”靳長恭語氣不輕不重,但卻令金銘感覺通體發寒,背脊骨一陣涼意蹤上。
金銘知道對他的自作主張不滿意,便立即跪地。
“臣知罪!”
“陛下,此事微臣也有錯,請陛下息怒。”息子豐亦出聲求請。
“起來吧,下不為例。”
靳長恭這才平息了怒意,瞥向跪地的小嶽子,擺擺手道:“去傳淵伯候進來吧。”
小嶽子抿了抿嘴,不情不願地應聲,退下傳人去了。
“臣靳淵柏參加陛下,願陛下青春常駐,金槍不倒。”
靳淵柏一身一件水粉色木棉花色印單衣,外罩一件墨綠底蘇繡粉玉蘭寬袍,一束整齊及腰的黑亮長髮用白玉錦鯉長簪束起,粉面桃花眸,充滿多情,整個騷包風流人士進場。
他一進御書房,便失神地愣愣看著靳長恭半晌,再誇張地跪在地上,嘴裡口齒伶俐地淨說些令人一頭烏鴉直叫的讚揚話。
難怪一向沉穩機靈的小嶽子能被他惹火,倒是有兩把刷子,靳長恭眸露深意。
“子豐,你不是說有事要奏嗎?”
息子豐一愣,立即起身,出聲道:“是的,臣要奏一事是事關上嶽旱災之事。”
“上嶽?可是上京臨城?”靳長恭略一沉吟問道。
“是的。最近幾年上嶽年年遭旱,土質乾燥顆粒不收,那裡的百姓基本已無路可走了。”息子豐一臉沉重之色。
“你可採取了應急措施?”
“近日臣帶領一批屬下去護城河邊搬水前去田間澆灌,但日長月久,長此下去也是無濟於事。”
“咳咳,不好意思。陛下,請問臣可以起來了嗎?”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息子豐一愣。
靳長恭睨向仍舊跪地,一臉嬉皮笑臉的靳淵柏,懶懶一挑眉:“看寡人這記性,竟忘了淵柏候還一直跪著呢。”
仍舊沒有叫他起來。
“沒事,是臣存在感太低了。”
被她那雙似看透一切的黑眸這般盯著,靳淵柏有些激動又有些寒悚,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就算他知道,也無濟於事,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她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了。
想必,她是已經看穿了自己剛才在門外故意鬧事引起她的注意,才這般懲罰自己,可越是這樣,卻越讓他感覺一種由衷的興奮。
因為這樣的陛下,才能夠令他不會失望。
“你可想出了對策?”
“臣打算蓄池改種一種南方的水稻田,但我靳國並沒有稻穀種子,需要從別的國家購買,這其中還需要製作水田用的蓄水池。所以——”他欲言有止。
靳長恭懂他的意思:“沒有找戶部商量?”
“戶部說國庫已經沒有銀子了。”息子豐垂頭。
靳長恭嘴角一抽,掩嘴尷尬地輕咳幾聲。
“那你還是先將具體方針擬好,寡人會根據實際情況再決定的。”靳長恭唯有暫時先穩住。
息子豐高舉起手中奏摺,恭聲道:“臣已經準備好了。”
兩側太監將奏摺取回,放於靳長恭書案上。
“嗯,此事寡人會慎思的。”
靳長恭再看向平徹候金銘,道:“寡人特地召你從邊關回來,平徹候可知道是為了何事?”
金銘一雙正直的劍眉微斂,沉聲回道:“微臣不知。”
“平徹候,寡人手中現剛獲得了一批最新裝備,寡人需要一個懂的人幫忙參謀一下,寡人知道平徹候世代為將,自然對此是了知甚深的。另寡人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拜託你,從你的軍隊中,寡人需要你特別挑選一支精良軍隊出來,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