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他為什麼要摸他?難道她的臉上有髒汙?
念頭才起,她立刻抬手摸著他適才撫摸的地方。
“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他又開口道。
她眨眨眼,不禁停下動作。
“只要好好的休息。”
休息?
可她已經休息好幾天了,她總是在麻煩他,怎麼好意思什麼事都不做?何況除了左手臂那為了治療蛇毒留下的刀傷,其他外傷幾乎都已經痊癒,所以適才她才會想要幫忙。
張開小嘴,她鼓起勇氣,正想將心裡的想法告訴他,只是話才到舌尖,一道想法卻忽然竄過她的腦海——
咦?等等,難道適才他不讓她做事,全是因為擔心她?
他並不是在斥責她,只是希望她好好的養傷?
想起他總是默默的將所有事先做好,她的心跳竟不由自主的逐漸加快。
在他沉默的注視下,她甚至感覺到有股像蜜似的熱漿,自她的心底迅速湧出化開,讓她的心房盛滿了濃濃的馨甜。
小臉更紅,忽然之間她竟不敢再迎視他的目光,只能羞怯的低下頭。
“我……知道了。”她輕輕點頭。
遠方一陣風來,吹得竹葉婆娑作響,也輕輕撩起她耳邊的長髮。
眼見她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小女人的嬌態一覽無遺,黑眸掠過一抹幽光,蒙烈不禁又探出手,撫上她那看起來軟軟嫩嫩、粉潤又誘人的小耳朵。
“往後你想去哪裡,想做什麼,都得先告訴我。”粗糙指腹沿著她的耳廓,享受似的來回撫摸。
這下子圓圓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縮著脖子,早已被他第二波的親暱舉動弄得腦中亂哄哄,壓根兒無法思考,只能胡亂點頭答應。
“飯也要再多吃一些。”
她又點頭。
“等事情辦完,我就帶你回家。”事情總要有個了結,無論是他和毒魔,抑或是他和她。
那日當他將她拉進懷裡,他便決心再也不放開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放開她。
她還是點頭。
看著她羞得連脖子都紅了,薄唇似乎有瞬間上揚,他才終於收回手,轉身繼續砍柴。
而無緣無故被人摸了耳朵的圓圓,卻連聲抗議的話都不敢說,只能揉緊裙襬,一溜煙的衝進屋子,再也不敢出來。
第7章(1)
雖然有些良心不安,但圓圓還是跟著蒙烈在小屋住了下來,只是用完晚飯、沐浴完後,她卻發現一個大問題。
那就是屋裡只有一張床!
站在屋裡那唯一的床榻前,她不禁低下頭,小臉又再次發燙。
這兩日為了趕路,他們接連夜宿荒野,倒也沒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可如今夜就要深了,若是再不把“地盤”分清楚,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睡哪兒?
抬起眼睫,她偷偷瞧著那坐在桌邊的高大身影,不禁有些猶豫該不該開口。
每日這個時候,他總會拿出大刀和匕首專注的上下擦拭,不過她看得出在擦拭刀子的同時,他也正思考著其他事;每當他心裡有事時,眼神總是特別的專注,就連神情也有細微的不同。
她實在是不想吵他,但是——
“什麼事?”
就在圓圓躊躇不已的時候,不料蒙烈倒先開口了。
他敏銳的側過頭看向她,冷硬五官在燭光的照映下,顯得更加深邃孤傲,眸光遠比手中的大刀還要銳利,讓人無所遁形。
小臉微紅,她指著另一張椅子,小聲問道:“今晚我睡椅子上好嗎?”
“你睡床上。”他不容置喙地說道,顯得早已將地盤規劃好。
“那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