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是將這些看在眼裡,卻只是道:「今日這道場,我陪著你去。」
雖說只是道場而已,但來的僧侶難免有些年輕的,看到她這花容月貌,他也怕被人覬覦了去,他自己看著,總是放心些。
顧錦沅別了他一眼,頗為不喜:「你昨夜去哪裡喝的酒,今日帶著酒意過去祖墳,也不怕衝撞了我陸家的先人。」
太子略默了下,還是說:「我是陪岳父大人喝。」
顧錦沅倒是沒想到這個,便也不說話了,想著父親昨日心裡必然是難過的,只是在自己面前不好顯出來罷了。
太子見此,便懂了,果然現在岳父大人比自己有面子,曾幾何時,他竟然是連這位不受待見的岳父都比不過了。
顧瑜政昨夜裡也是喝得酩酊大醉,後來跑了太子,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喝,待到半夜三更時候,終於酒醒,問起太子,知道他匆忙走了,心裡自是明白他是去尋自己女兒了。
抱著腦袋,細想了一番兩個人說了什麼,卻想起來那小子抱怨了好一番自己女兒如何如何不好。
雖然他是完全不記得他到底抱怨女兒什麼了,但他分明記得,這小子對自己女兒不滿。
顧瑜政想起這個,自然是冷笑一聲:「我的女兒,你還敢嫌棄!」
當下心裡雖不悅,倒也沒再說什麼,自己洗漱過了,又重新整裝,準備過去陸家祖墳,誰知道就見女兒和女婿的馬車過來了。
他看著太子扶著女兒從馬車中下來,便不由皺眉:「殿下怎麼不騎馬?」
太子的手依然握著顧錦沅纖細的腕子,聽得這個,道:「恰好沒合適的馬可騎,本宮便陪著太子妃一起坐車了。」
顧瑜政自然是不信,分明是想和自己女兒一道坐車吧。
一時看過去女兒,卻見本就花容月貌的女兒,此時雙眸猶如盈盈秋水,恍惚中風韻流動,隱約中又有幾分怯弱之姿,不由心中暗驚,他到底是經過事的,只略一想,便明白了。
當下不由狠狠瞪了太子一眼。
這小子昨夜陪著自己灌了不知道多少酒,竟是趁著酒意跑去欺凌自己女兒了,想來實在是可氣。
太子自然感覺到岳父大人眸光中的不悅,但此時也說不得什麼,只能故作無事罷了。
這個時候所請的僧侶已經到了,又有燕京城各路達官顯貴知道太子妃的孃家今日遷入祖墳,都紛紛派了家人送上禮來,如此倒是有些忙了,顧錦沅自去應酬。
太子見她要過去,便不放心,一時又命旁邊的幾個宮娥嬤嬤:「小心照顧好太子妃。」
眾人自然是連忙恭敬地答是,太子又將那風帽幫她戴好了,囑咐她仔細著,這次放她過去。
待到顧錦沅去了,場上倒是隻剩下顧瑜政和太子。
顧瑜政冷著臉,背著手,一臉的不喜。
太子上前,語氣倒是恭謹的:「岳父大人,昨夜裡本應該陪你開懷暢飲,不曾想小婿酒量不濟,不能陪著岳父盡興。」
他不提這個也罷,提了這個,顧瑜政頓時差點氣得鼻孔裡往外冒氣。
「殿下喝了不少酒,興致不淺?」
「興致尚可。」
顧瑜政聽此言,臉都黑了。
那是他的女兒,他的女兒,他傾國傾城比花嬌比月美的女兒,怎麼就便宜了這麼一個人!
氣急之下,他直接來了一句:「你小子就不能悠著點?!」
第114章 顧錦沅之病
連著幾日, 顧錦沅這裡的棺木終於重新安置在了陸家祖墳, 水陸道場也連做了三日,看著自己外祖母一家入土為安, 她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
誰知道回去東宮後,她一下子就病倒了。
其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