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沒有要說的意思,夜魅一記眼刀掃了過去:“怎麼,還不想說?”
雪衣被嚇得一哆嗦,她本就對夜魅畏懼,現在被她這麼一看,立即跪倒了地上:“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夜魅見她半日只在那磕頭求饒,便冷冷地又說了一句:“快說到底是什麼事。”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雪衣又磕了兩個頭,“市井小民傳言說您去搶別人的丈夫,汙衊您的清白,我怕……”
“怕我一個生氣把你殺了?”夜魅立即打斷了她的話,她很清楚她為什麼猶豫了半日才說出來,無非是擔心自己的性命,只是不知她如此惜命,會不會活得久一些。
雪衣一聽到這句話,身子立馬貼到了地上:“奴婢這條賤命死不足惜,只是怕髒了王妃的手!求王妃息怒!是那些不知好歹的市井小民侮辱您的!”
“侮辱?”夜魅的眸子一下子冷了下來,“他們侮辱我?”
雪衣知道先前夜魅被皇后侮辱,此刻定是對這事懷恨在心,現在她又提起這件事,定會讓夜魅震怒,夜魅也定會去追究傳播謠言之人,只要夜魅轉移了注意力,她便可以逃脫一次懲罰。
“王妃息怒!”雪衣依舊重複著這麼一句話,卻是把一切都肯定了下來。
夜魅看著她,眸光更為冰冷,放下手中的筷子,對著她說道:“你這計謀不錯,可惜,還是不到家。”
雪衣身子一怔,識破了嗎?但是她還是抱著一絲僥倖,一絲夜魅能夠相信她的僥倖,顫顫巍巍說道:“王妃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不用裝了,”夜魅理了理衣服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那些心思我怎會不懂?當日被閣主派來的時候,說不定心中在想著,那個新晉的四大護法是什麼東西?區區一個小婢女怎麼騎到了我的頭上?我的武功明明比她好上許多,為何她能得閣主賞識,而我卻不能?若有機會,他日我一定會取而代之。”
雪衣聽到這些話,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連嘴唇都在顫抖著,她被閣主派來的時候,確實是這麼想的,但她並未想過取而代之,是閣主告訴她,她可以取代夜魅的位置,所以她才動了下歪心思。
不過,她不夠成熟老練,這麼快就被夜魅察覺出她的野心。
然而,夜魅並不知曉這件事是柯孜墨在背後搗鬼,她至今都以為當日在涯前柯孜墨狠心殺她,是為了討好花姒鸞。
不待雪衣再解釋,夜魅又接著說道:“但是你並沒有錯,若是我,我也會這樣想,今日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不必再枉費心思,你老老實實做好本分的事,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至於那四大護法之位,恐怕你剛去閻王殿,也就真的去了閻王殿了。”
雪衣此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低低喊了一聲:“王妃……”
到這份上,她如果再否認,可就不能擔保眼前這個王妃會像這般和她說話了。
“我的話只說到這個份上,至於如何去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夜魅說著,又看向譚嚴,“你有什麼事情?”
譚嚴的臉一直緊繃著,追隨的主子無緣無故被戴了一頂綠帽子,他能高興嗎?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很贊成封玄奕裝傻的計策,他每日在身旁看著,自然知曉他所受的屈辱,現今蒼城又傳出這樣的事情,被全城人戳脊梁骨的滋味,王爺能忍下,他可忍不下。
可譚嚴剛要開口,在桌子上大吃大喝的封玄奕突然抬起頭來,對著他搖了搖頭,譚嚴想說卻不能說,只能硬生生地將已到嘴邊的話嚥下:“屬下沒有事情。”
這倒是讓人意外的答案,夜魅將剛轉過去的眸光又轉回到他的臉上,她先前可是見他隱忍地很厲害吶,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索性也不再問,直接和譚嚴交代了一下工匠的事情,便打發他和雪衣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