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娃娃親的事情都沒說出來的事情,因為他心裡還有另外一件事。
抬頭見謝知棉一臉的期待,他只嘆氣,說道:“知棉先回去,我與你姨娘說些事情。”
“爹爹~~”謝知棉不依,嗔怪的看著父親。
謝遠州因為今天看到的姑娘心裡有些煩躁,加上親事沒有著落也不知如何與女兒解釋,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見女兒不依不撓當下拉下臉來,“回去!”
趙氏心思玲瓏剔透,對謝知棉使個眼色,又扶住謝遠州安撫道:“老爺,怎麼了?”
謝知棉失望的撅著嘴走了,謝遠州將丫鬟婆子都打發出去,等屋裡只剩下夫妻二人時,這才說道:“還記得十幾年前的事情嗎?”
趙氏一愣,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趟秦府回來會突然提起這件事,狐疑的問道:“老爺為何突然想起這件事了?”
當年的事情是他授意趙氏去做的,當下也不繞彎子,說道:“今日我在秦家,見了一侍女,長的竟然與知航頗為相似,那雙眼睛更是像足了喬氏。”
“有這事?”趙氏聽這話也是嚇了一跳,當年她只是將孩子交給了薛嬤嬤,而薛嬤嬤是自己的陪嫁嬤嬤,不可能會害自己,“當日我親手將孩子交給了薛嬤嬤,應該不會錯。”
謝遠州一聽,眉頭緊鎖,“去將薛嬤嬤叫來問問清楚。否則也是個麻煩。”
趙氏一聽自然不敢耽擱,撩起簾子叫道:“去將薛嬤嬤找來。”
丫鬟巧杏答應一聲趕緊去了。薛嬤嬤是趙氏的陪嫁嬤嬤,是個狠戾的角色,已經五十多歲,在謝府也是下人不敢得罪之人,但是對自家小姐趙氏還是尊重,一聽趙氏找她,忙不迭的就來了。
薛嬤嬤一聽緣由,想了片刻說道:“那日我將孩子扔到亂葬崗了,那裡晚上豺狼虎豹的什麼沒有,估計被野狗吃了也說不得。”
“當初為何不掐死呢?”趙氏叫道,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些,又說道:“你可知那丫頭現在又出來了。”
“啊。”薛嬤嬤也傻眼了,那樣的環境下,那孩子還能活著?
“行了,你先下去吧。”謝遠州煩躁,揮手將人趕了出去,臨了補充道,“不可將事情說出去。”
薛嬤嬤忙不迭的點頭,在主子怨憤的目光中出了門。
薛嬤嬤有些委屈,出了門巧杏賠笑跟著,便去送她,絲毫沒注意有人影一閃進了隔壁的屋子。
這邊謝遠州嘆氣,握著趙氏的手說道:“秦晉叫人的時候,我聽得真真的,那丫頭就叫知槿。”
“知槿?”趙氏張大嘴巴,不敢置信,“那被扔掉的孩子可不就叫知槿嗎?當時穿的衣服上還繡著名字呢。這可如何是好。”
趙氏急的團團轉,謝遠州也是焦慮,這丫頭是謝家的恥辱,十幾年前就該死了,奈何那樣的環境都死不了,竟然是個命大的。
“而且那丫頭頭上頭髮很短,竟像是當了很長時間的姑子是的。這事千萬不能讓喬氏知道。”謝遠州囑咐道。
提到喬氏,趙氏冷笑兩聲:“這是自然,當日我將孩子抱走,她可是好生恨我,既然已經將那孽種扔了,就斷不可告訴她。我們得找機會將人除了才好,省的喬氏知道了將事情宣揚出去,謝家可就沒有什麼名聲了。”
謝遠州自然知道這道理,“只是人在將軍府還真是不好下手。”
趙氏嘆息一聲,眉頭緊皺,這幾天為了女兒的親事本來還挺高興,沒想到會來了這麼一出。
隔壁聽牆角的謝知航驚訝的合不攏嘴。敢情十幾年前還有這一出呢。那個被扔的孩子難不成是自己的姐姐?
現在還在將軍府?
謝知航承認自己有些激動,活了這十年從未這般激動過。打小他就是爹爹不親,母親不愛,庶出弟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