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從書房後轉回來,悄悄進了馮謙的書房內。
匆匆拿出馮謙謹慎藏起的書信,羽含煙將書信湊近視窗,藉著外面微弱的月光仔細觀看,卻看到書信上卻是一行行扭曲如蝌蚪一般的文字,她竟然一個字都不認識。
“這不是昭夏國的統一文字啊。”羽含煙微微闕眉,嘴裡輕喃。
021。臨募書信
愣愣的看著手中略帶粗糙的宣紙,紙上如蝌蚪一般扭曲的字型卻是那般的陌生。羽含煙看過昭夏國的文字,很好辨認,可此時手中這封書信中的文字,卻是極度的怪異。
“昭夏國的從六品署正卻寫著不是本國的書信,他這是在給誰寫信呢?這麼晚他獨身在書房內奮筆疾書,這封信是要寄給誰的呢?”手中紙張如一塊炙熱的鐵一般,讓羽含煙拿捏不住。
重新走回桌案前,羽含煙隨手拿起一旁筆架上的剛剛馮謙所用的那支毛筆,微微沾了沾墨汁便將手中書信上的內容臨募下來。雖然不知道書信中的內容,但羽含煙隱隱覺得這會是她解開心中迷團至關重要的線索。哪怕不認識這些字所表達的意思,但總好過就這般與真相失之交臂的好。
一聲雞啼聲突然沖天響起,羽含煙本就心裡緊張不已,此時受驚手中的兩張宣紙脫手而出,悠悠然的飄落在了地面上。
不知不覺竟然已到三更了,只聽得外面傳來兮兮娑娑的聲音,羽含煙心下一慌,忙拾起地上的兩張宣紙,信手摺疊好其中一封歸放回原位,另一封則放於胸前衣襟內。
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房門口,側耳傾聽少許,見未有人從書房前經過,羽含煙輕輕開啟書房大門,貓著身子退出了書房內。趁著如墨般的夜色,羽含煙心驚膽顫的回到自己的香閨內,人已是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睡意襲來,羽含煙也顧不得脫下外衣,合身爬上床鑽進了被窩裡,渾身的冷汗黏溼在身上格外的不舒服。
睡意朦朧之間,羽含煙只覺得有人在推搡著自己的身子,疲憊的睜開惺忪的睡眼,青言嬌俏的小臉躍入眼簾。
“嫣兒小姐,該起床了。”青言退出床簷一側立定,羽含煙猛然想起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夜夜出時的外衣未曾脫下,一時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那個,青言,你去幫我打點熱水過來,我想洗個熱水澡,昨晚做噩夢出了一身汗。”羽含煙假裝睡意未醒,只待青言應諾後走出廂房她這才從床上坐起。
軟香蕎枕旁空空如也,羽含煙心下一驚,這般明顯青言剛剛可曾看到?一直以來自己的外有都是摺疊好放在枕旁的,剛剛青言推搡自己時,豈會看不到這一切?
慌亂的脫下外衣,滿是皺摺的衣衫不堪入目,凌亂成一團亂麻。不多時,青言隨同兩位婢女的腳步聲從廂房外傳來,羽含煙忙下床走到屏風後。
熱氣騰騰的水霧頓時瀰漫在整間廂閨內,似霧非霧,盈盈間一絕色少女立於霧氣之間,美得如夢如幻。羽含煙遣退青言及兩位婢女,脫掉身上的縶衣步入木桶內,如凝脂般的肌膚在熱水的洗滌下顯得粉嫩如花瓣。
洗掉一身疲憊和驚慌,羽含煙也覺得精神好了許多。
一直候在屋外的青言走入廂閨內,準備整理羽含煙換下的衣物拿去清洗,卻被羽含煙眼疾手快的制止了。“青言,你先退下,這些我來就好了。”
看著今日如此怪異的小姐,青言的眼裡也是佈滿了狐疑。
022。進宮選秀
昭夏國天昭瑞朝八年春。
堆積了一個冬天的積雪終於走出了人們的視線,嫩綠的枝葉和剛剛抽芽的小草從土縫間鑽出來,大地復甦萬物復興。
這一日,馮謙府外停靠著一輛毫不起眼的灰色馬車,暗塵的顏色讓人心生畏懼,不帶任何裝飾的轎頂及轎簷看上去單一及古板。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