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他知道,有他護著,日後長生的路肯定會更順遂。單這一點,他這個護身符,可比春生母子視做護身符的主簿一家要穩當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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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的猜測很快成了真,落座後常逸之進了一趟裡屋,從內拿出一雙玉佩。
“今早太過匆忙,忘記將此物給予你們。”
李氏站起來,頗為驚訝:“怎麼會是此物?”
常逸之驚訝:“芸娘也知曉?”
“三個月前你不是與我說過,當年你娘……娘她留下了些東西,有些頗為貴重,你愁著怎麼送過來。那日我去五穀齋,剛好聽到你吩咐明遠,說這是先母遺物,要好生儲存。”
常逸之笑容中有些懊惱,似乎懊悔自己不小心,被她發現了般。
“恩,正是此物,這玉養人。”
“如此貴重的東西,哪能給倆孩子。”
“再貴重的東西,束之高閣也只是蒙塵。正好兩塊,你們姐弟一人一塊。”
宜悠接過來,入手滑膩,並不若一般玉石那樣冰。從顏色和水頭上看,她與長生那塊應該是出自一塊籽料。她的是佛,長生的是觀音,都有著吉祥的寓意。
“拿著吧,這聲常叔也不能白叫。”
常逸之依舊笑得一臉無所謂,彷彿他送出去的不是價值連城的玉佩,而是路邊商販那隨意買來的冰糖葫蘆。
“多謝常叔。”
見所有人都倒戈,李氏也終於不再拒絕。常逸之見了更是高興,芸娘對他很是生疏,這讓他好生苦惱。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賺錢,而且現在他也不缺錢。再說娘那些東西,本就是留給他。如今付出點,讓她心懷愧疚對他多坦誠些,他卻是極為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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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悠就在常府住了下來,晌午陪著三個小的去官學。雖然她學得不算快,但也不算慢。
而下午她則會回來,做點針線活,忙活著糕點鋪子的進度。有了常爺這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人在,她安心的當起了甩手掌櫃。
偶爾她也會思念穆然,掰著手指頭一點點計算著她走到哪兒,提起筆在宣紙上描摹著他的模樣。
終於過了十來天,雲縣城中郎中診斷出,她有了盡一個月的身孕。先前半月時脈搏太過微弱,除卻常爺無人敢斷定。如今這樣卻著實是鐵板釘釘。
這時候她為李氏新婚刺繡的那炕屏已經完成,太複雜的她不會,所以就選了四君子。與旁人的梅蘭竹菊四幅畫不同,她直接省事的繡了字。
字是常逸之寫得,隸書頗為有風骨,而後她一針針的繡上去。原本以為不會太好看,出來後結果卻著實出乎她的意料。淡黃色的紗布上繡著幾朵祥雲,上下烘襯著藍色大字,簡單中別有一份雅緻。
她來送時,李氏正在算包子鋪的賬。包子鋪早已開張,不過用的不是原先的沈家名頭,而是叫“李記包子鋪”。
在她和常逸之的建議下,李氏並沒有過多堅持,而是又各自買來兩名小丫鬟和有力氣的媽媽。宜悠做主,分別讓碧桃和劉媽媽帶著他們。如今李氏已經徹底不用自己下手蒸包子,不過她忙慣了卻是閒不下來,所以常爺乾脆將兩間鋪子的賬冊都交給了她。
“娘,新婚賀禮。”
指揮著兩個媽媽抬上來,展開後宜悠坐在李氏跟前:“好看吧?我可是絞盡腦汁,才做出了這天下獨一份的炕屏。”
“就你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還不是為了圖省事。”
“哪有,我最近閒著沒事,當然希望多點活計做。”
李氏沉默下來:“少畫些畫,有那功夫不如多寫倆字,給然哥兒寄去,讓他看著也高興。”
宜悠嘆口氣:“我才不,我都寄過去一封,他那邊卻是隻字未回。若我再去寫,那多下不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