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體貼溫存了?
若不是暄城將軍修養上佳,這口冷氣真會由他挺直的鼻管裡衝出。
“本座並未答應協同殿下一起擒獸,小柿子你過慮了。”
爭個不休,呆坐了一個時辰,糾纏來糾纏去皆是些廢話。一個道我不怕天打五雷轟,必要陪你去捉拿諦望獸;一個回我早已精密佈置灑下天羅地網,沒有你,一樣可以得手。
其實雙方都無把握。
暄城更是無意間漏出:“那隻獸短短數日,吞下了十多個神仙,胃口倒是和你小柿子殿下有得一拼。在將軍府內,你曾經一夜吃下八塊糕,感覺餓了幾百年似得。”
無浪本要表示對諦望功力突飛猛進的擔憂,聽了後頭那句,忍不住又為自己辯解:“將軍府內的糕可算一絕,若換作我哥,一夜十塊也不在話下。”
“兩個飯桶……”暄城別轉頭得意地喝茶,嘴裡還嗔怨:“世子殿下對於粘糕的報答,本座也已收到,真正刻骨銘心,入骨三分啊!”
曖昧,兜來轉去又回到這樣的氣氛上來。
“慕之!”是男子的語聲,生生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兩個男子。
不知為何,暄城聽了這稱呼,更是少有得不能淡定兼手抖。
微笑的鶴劫生立在檻外,對著裡頭美媚的將軍道:“慕之你來找本王?”
無浪的黑眸眯起,饒有興味地盯緊暄城將軍。
將軍強顏歡笑,對著真正的殺弟仇家立起相迎:“暄城專意來拜訪大世子殿下,有要事相商。”
鶴劫生點點頭道:“慕之,我們許久不見,是有許多話要談。可要劫放回避?”
暄城額際的紅痕遠不如適才的妖豔,他一笑道:“不必,所談之事也與小世子殿下相關。”
無浪在也有好處。
鶴劫生是深不見底的黑衣影衛頭目,先前查遍了所有與鶴族相關的卷宗,弟弟鶴劫放劣跡斑斑,條條款款直列去幾百頁;唯獨這天界知名的蛋大郎,過往諸事只有寥寥數筆,都是溢美之詞,至多是兒時因為父親名聲遭人陷害毀謗,曾經與其他頑童打過幾架,其他種種,則只能用謙謙君子,品性端方來形容。
可這謙謙君子消失數百年,一現身就是神教的諜首,還順手從元帥府裡救走了一干人等。
他當年與弟弟暄城究竟相交知心到何種程度,燕舞心下並無一絲把握。
雖然藍顏都是禍水,不久前她還被傻鳥弟弟捅了一劍,但他在,燕舞便會覺得安心許多,沒來由平添一股信心。
三個去內堂坐定,聊得也只是諦望的事情。
開口提起的是暄城,介面的都是無浪,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鶴劫生從頭至尾但笑不語。
“按照目前情勢,不消一個月,諦望獸的神力便已通天……”暄城道。
鶴劫生坐得穩如泰山,真似諦望的事情和自己全然無關。
暄城目光左移,盯住小柿子殿下,無浪感受到他目光裡的熱力,終於打了一個圓場問道:“車路將軍,你是諦望的伺血尊者,應該見過諦望的人形……”
“諦望畏光,在第五層地獄的時候從來看不清它的真實模樣。到了天界,餵過它幾次血,只有一次看到過輪廓,是個嬌小的姑娘。”
“想必你們這幾日加派人手在神教查摸這姑娘了!”無浪道。
“已然追查了多日,神仙一再失蹤,卻從無一個見過這姑娘。”暄城臉色凝重:“因此本座不得不親自出馬,等伺血那日將它擒拿歸案。”
“慕之,若抓到了諦望,你還打算將它圈養了來對付我們王族嗎?”鶴劫生打斷了他們的一番對話,他的語聲沉靜,話裡卻自然透著威嚴。
暄城異常坦誠地回道:“世子殿下,你我今日雖然各為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