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終是有些不同,無浪大老闆像是懷著重重的心事,一雙眼睛雖是閉起的,氣息卻有些零亂無序。
屋子裡燈火未滅,雖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禁忌他們早已無暇顧忌,有些事情卻不約而同守著隱形的界線,不敢越雷池半步。
比如,他也吻她,卻從來不是牧白那樣的熱情似火,簡直恨不得一口氣綿延十里,種種情緒都藉由舞動的唇舌傳遞表達。
大老闆的吻是慰藉的吻,像漆黑夜裡的一點點光,彷彿告訴她無論何事,他總在那裡,可以放心投靠。
三三睜著眼靠坐在床上,望著桌案上的燭芯發呆。
她在他陪伴的夜晚,也曾一遍遍問自己:三三,自何時起,你已不再信他?
有一夜夢中有他。
大老闆無浪與二老闆牧白一前一後在山間行路,前面那個是談笑風生,指點江山的無浪,後面緊跟著的牧白一雙紫眸盯緊了腳下的路,實在太過小心謹慎,偶爾也會踩到大老闆的鞋子後跟。
“喂,雖然我這是粗布黑鞋,比不上閣下限量發行的十彩鞋,也請高抬貴腳,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