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沈博儒勢大力沉的一擊不但未擊起一絲的漣漪,相反還因飛身出招,打破了先前攻守之間的平衡,旋即露出破綻來。
“找死!”
這大好機會,那吳裕仁豈會輕易放過,當下施展身法,在他人肉的分別向著沈博儒前、左、右、頭頂各處攻去。
高空中,沈博儒急衝一半,便發覺不對,剛要停下身形,使九天陰火重新覆蓋全身之際。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一瞬間,沈博儒就察覺幾股暴虐的力量分別從火焰還未及身之處襲來,一時間左拆右擋,但其間也是有得幾股大力突破沈博儒的防守,重重的擊中他的身體,充徹天地間的力量擊打在沈博儒身體之際,更是激盪出一波波的波紋漣漪,直似是在平靜的水面上射入一石塊而四散蕩開的水波。
這邊的能量波動自是引得它處正激烈對戰者的目光,一眼看來,兩種不同的表情分別顯露在眾人的面目之上,只要看眾人的臉色,便能鑑別出兩方的派系。
“噗。”
又是幾口鮮血吐出,若不是此時其紫府內源源不斷向著身體各處經脈注入能量的雄渾的本源真氣支撐,恐怕其現下已是難以站立了,即使是這樣,沈博儒的身形也是一陣搖搖欲墜狀。
見沈博儒面目全非的模樣,直使得正被武長風和趙路纏住的霍玉花容失色,心碎欲裂,當下又是全力幾刀揮出,只希望快快擺脫眼前二人的糾纏,前去救援她的沈哥哥。
這時高空之上,耳畔再次傳來吳裕仁極盡張狂的笑聲,直恨得沈博儒向著四面八方連出數擊,惹得是四周能量一陣狂湧。
沈博儒見出擊未果,只得茫然的抬首向天際望去。
入眼處,白雲朵朵隨風飄蕩,時而分開,時而緊密的糾纏在一起,沒有定勢,使人覺得它們是那麼的飄忽不定。
就在這刻,剛現頹廢之色的沈博儒眼中精芒閃過,旋即張狂的大聲笑起來,直引得眾人又是一陣側目,一時之間皆不知其這是怎麼了。
原來沈博儒從這天際沒有定勢的雲上領悟出,不管察覺到對方從何處攻來,自己都會以既定的招式回擊,這樣一來,對方又從別處襲來,那自己的招式對於對方來說,也就成了死招式了,對方應變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沈博儒想到,一招出手,招數是死的,可自己卻是活的。自己的死招數用得再妙,遇上了對方的活招數,自然是免不了落得個縛手縛腳,任人屠戮了。
當下憶起,自己之前學習那一掌三訣都有死學之嫌了,心下悟到學招時要活學,使招時亦要活使。倘若拘泥不化,便練熟了幾千萬手絕招,遇上了真正高手,終究還是給人家破得乾乾淨淨。這刻吳裕仁以自己不見之招攻殺,不見,對於自己來說也就是相當於無招了。
活學活使,只是第一步。這樣還是奈何不料隱在暗處的吳裕仁。
要做到出手無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此刻才能轉被動為主動。“各招渾成,敵人便無法可破”,這句話還只說對了一小半。不是“渾成”,而是無招,更是人與天地的合二為一,也可以說是無法無天無我之境。
自己的招式使得再渾成,只要有跡可尋,敵人便有隙可乘。
但如你根本並無招式,又謂與天地合二為一,又或是天地裡就無你,敵人如何來破你的招式?
尋不得你,又如何有目標。沈博儒當下領會,只要自己做到與天地合二為一又或是天地裡無我,那自己在吳裕仁的眼裡就是比穿了隱身衣還要高深百倍的境界,無招,無蹤,無我,這樣一來他也就沒有目標了,又談何將自己擊敗呢。
又如是要切肉,總得有肉可切;要斬柴,總得有柴可斬;敵人要破你劍招,你須得有劍招給人家來破才成。
你明明站在人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