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的。」
「但是,你們覺得,荊正威他會讓你們的家族商會,活到臨海軍離開的那一天嗎?」
眾人心中一冷,泉新頓時搖頭:「他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琴樂陰打斷他的話:「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難道荊正威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你們不要光想著你們對荊家的威脅,也要想想荊家對你們的覬覦。」
「如果荊正威就此當上銀血會會長,然後憑藉臨海軍的威懾,想方設法榨乾我們家族商會,令荊家一家獨大,他豈不是能徹底掌控銀血,成為東陽最大的商人贏家?」
「一邊是救了你們,讓你們回去繼續跟荊家作對;一邊是殺了你們,剷除銀血年青一代,向藍炎交投名狀,回去毫無顧忌對十大商會動手,賭一個利潤百分之一萬的機會!」
「如果是你們自己,你們會怎麼選?」
「你們剛才絞盡腦汁拼命寫下拉攏藍炎的條件,不就是為了這樣一個機會嗎?」
「還是說,你們該不會認為荊正威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吧?不會吧不會吧?」
琴樂陰這番話,徹底摁滅了眾人心中的最後一絲火苗。
換地而處,如果他們是荊正威,他們也不會救其他人。
這才是銀血會的『友情』。
似乎是想發洩自己心中的恐懼,琴樂陰又冷笑道:「如果你們想指望荊正威救你們,還不如期待你們自己忽然良心發現大徹大悟,知道自己其實是活得太久的人渣,可以安心去死了。」
廠房裡陷入一陣沉默。
忽然,鋼底長靴的腳步聲響起。
宛如死神的腳步,逐漸走近他們。
依舊是老面孔銀古月,他面帶微笑,擺出一個請的『姿勢』:「各位,藍將軍有請。不過大家坐了那麼久,可能不太習慣走路了,來人,扶他們出去。」
每位公子哥兒都有兩位士兵伺候,士兵一人夾住一根手臂,說是『扶』,還不如說是『挾持』。
意識到大難臨頭,然而就連眾人中脾氣最火爆的羅鎮,也根本不敢反抗,只能雙腿發軟有氣無力地掙扎。
「放,放開我,我自己走!「
「等,等等,這麼快嗎?我是泉新,東陽執政官泉淵是我大伯!」
「我要見藍炎,我要見藍炎!」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銀血眾人醜態畢現也是正常。
倒是琴樂陰似乎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不吭不響任由兩位軍士夾著,跟著銀古月快步離開廠房。
此時外面已經天黑,臨時軍營燃起燈火,銀血會一行人被帶到軍營裡的大平地上,此時大平地滿是佇列整齊的堅毅軍士,看得銀血會眾人心驚膽戰。
這是要當著大軍祭旗?
我們好歹是銀血會的使者,連個體面的死法都沒有嗎?
不過很快,他們見到了兩個熟人!
藍炎和荊正威!
他們正站在軍隊面前,靜待銀血會眾人的到來。荊正威臉色陰翳,似乎很不開心。
聽朝早等人被帶到荊正威面前,挾持他們的軍士就鬆開了手。他們看了看藍炎和荊正威,又看了看旁邊的軍士,心有所悟:「荊少主……」
「吃飽了嗎?」樂語忽然問道。
「沒。」聽朝早搖搖頭。
「沒也沒辦法了,走吧。」樂語轉身朝藍炎抱拳:「承蒙將軍所託,我絕不會辜負將軍的期待。」
「一路順風。」藍炎笑道。
說罷,樂語快步離開,駐紮在平地上的數百名軍人,也一聲不吭跟著樂語往營地外走去。
銀血眾人面面相覷,此時藍炎笑道:「各位想留在這裡做客?」
聽到此話,他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