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逗留,趕緊跟上樂語,打算等下安全了再問清楚。
一行人走到軍營大門,在前面帶路的銀古月停下來,朝樂語嘆了口氣:
「荊少主啊荊少主,你害我輸了一個賭約。」
「那你豈不是欠我一個人情?」樂語說道。
「是啊是啊……哎等等?」銀月撓撓頭:「你害我輸了,不應該是你欠我嗎?」
樂語搖搖頭:「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拿我來賭,應該是你欠我吧?」
銀古月嘖了一聲:「好像也是這個說法……但我不想欠別人哎……」
「那我給你一個還人情的機會。」樂語問道:「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對陳沉塵特別關注,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發現了他的身份?」
「這個嘛」銀古月抱劍笑道:「你還記得藍將軍剛才說的藏劍戰法第二種練法嗎?」
「記得。」
「你覺得藍將軍那種人,會有藏劍戰法的傳承嗎?」
銀古月微笑道:「作為刺客,自然能看出誰是刺客,這可是我們這行的基本功。」
「他其實也看出來了,只是他對自己的極神兵很自信,也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
「碰巧,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這類人,總是有這樣的共識。」
「對了,」銀古月念念不捨地拿出紛爭面紗遞給樂語:「哎,你不如問問刺客組織的首領,這道具能不能買……」
樂語接過面紗,笑問:「你買得起?」
「嘛,總之先騙到這道具的繫結方法,然後再想辦法賴帳就是了。」銀古月若無其事地說道:「凡事都得試試,萬一呢?」
告別銀古月,樂語跟外面的車隊匯合,此時聽朝早等人終於忍不住了,上前問道:「荊少主,為何臨海軍會跟著我們?」
隨同銀血會眾人一起離開的,還有幾百名全副武裝的臨海精銳。
看這陣勢,這批軍隊似乎要跟著他們一同返回玄燭郡。
「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為了救你們的命,銀血會要付出多少代價了。」
樂語晃了晃腦袋:「我也是瘋了,才會從藍炎手中救下你們的命。唉……」
聽到此話,泉新等人又是感動又是驚喜又是愧疚,不過樂語擺了擺手:「算了,藍炎這個人精明得很,他本來就沒打算殺你們,只不過是用你們的命當成籌碼,想要索取更多資源罷了。無論是誰被他選上,都肯定要為所有人的命做出割肉的決定——」
「不能這麼說,不是誰都是荊少主你心胸廣闊。」琴樂陰抱拳說道:「荊少主的大恩大德,琴某沒齒難忘,琴家絕對會報答荊少主的恩情!」
「蘭家也不會忘記荊少主的救命之恩。」
「羅家也一樣!」
「泉家也是!」
聽朝早抱拳說道:「聽某現在已經沒資格代表聽家了,但荊少主有驅使,聽朝早必定隨叫隨到。」
「好說好說,」樂語說道:「大家先上轎休息吧,我們要連夜趕回玄燭郡了。」
眾人此時也發現自己已經汗流浹背,『等死』對他們而言都是難以忍受的煎熬,他們迫不及待想回到熟悉的地方休息一下,連聲道謝後便逐一離開。
琴樂陰留到最後,樂語走到他旁邊,小聲說道:「多謝了。」
「舉手之勞罷了。」琴樂陰笑道:「而且,我說的也不是謊話。你會選擇留下我們,我其實也蠻驚訝的。」
「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就在這裡死去。」
樂語看向那幾位正在上轎子的銀血繼承人,目光裡流露出『計劃通』的笑意。
在這裡死,太浪費了。
你們會成為我的刀,用來割銀血會肉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