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麗不情不願的,覺得林煙不會答應,她如果不答應,再去吹個枕邊風,他兒子骨頭都是酥的,這份財產公證也不會同意。
徐清麗覺得後背很痛,胸口跟紮了刺一樣,這種反應最近經常有。
“內容不變,我猜沉淵或許會放棄財產繼承,徐家的產業對他來說,沒有那麼重要,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要多費心,當然這份工作遺囑越晚用到越好。”
周律師點頭,“陸老夫人看著氣色很好,臉色都比沒住院之前紅潤了不少,吉人自有天相,很快陸老夫人就會出院的,祝您早日康復。”
徐清麗被這麼說,還真的相信了,笑著說:“借你吉言。”
徐清麗是趁著陸洺洵沒在的時候才叫來周律師。
周律師從病房出來,手搭著門把手,側著將病房門小心翼翼的帶上。
“周律,您來看我母親啊…怎麼挑的我不在的時間,是有什我不能知道的?”
周律師看陸洺洵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猜得出來他心裡想什麼。
老夫人想的沒錯,陸洺洵心裡已經開始惦記這些了。
“沒什麼您不知道的,我正好是下班時間過來,您也知道做律師的行業的沒什麼時間,每天都很忙。”
陸洺洵遞眼色給周律師。
壓低聲音悄悄的說,“周律,你那兒有個上好的珠子,價格客觀,如果您稍微透露點什麼給我,這個珠給您。”
在病房裡,剛被徐清麗質問,是不是他洩露出去的遺囑內容,陸洺洵這邊就急著給他送東西。
“老夫人還在呢,陸先生這麼急,如果被老夫人知道!怕是心裡頭難受。”
一句話,陸洺洵明白了周律師的意思,想撬動他的嘴巴難。
顧明月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沒有地方去證明。
他原本對這些都是不在意的,說的多了難免在乎,心裡產生異想。
陸洺洵尷尬的笑了笑:“周律您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周律師說:“我只是個小角色,我誤會不誤會,沒有那麼重要。”
“您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陸洺洵陪笑,“我送送您吧。”
周律師拒絕,“不麻煩陸先生了,我認路。”
陸洺洵心裡擔心,這個周律師會不會閒言碎語的,傳到他母親那兒。
“我給您拿的冬蟲夏草,吃了嗎。”陸洺洵進來。
“還沒,看得出來都是精挑細選的,有心了。”徐清麗沒想到這麼晚了陸洺洵還會過來,又問道:“和和呢,在家已經睡了嗎。”
陸洺洵嘆口氣說:“他現在哪裡分得清白天黑天,眼睛看不到,那麼小的年紀,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原諒我哥,現在是有您在,看在您的面子上有什麼委屈我都要吞下去,和和一直問我,為什麼大伯會這麼對他。”
徐清麗住院本來就心情不好,聽到這些心情就更不好了。
大晚上的還要過來添堵,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辦呢?
“你要不把你哥眼睛也弄瞎吧。”徐清麗表情明顯不耐煩。
她已經想通了這件事就翻篇吧,她還能活多少日子,不想這個家散了。
“媽,您幹嘛這麼說。”
徐清麗提醒陸洺洵認清楚現狀,“你最好不要跟你哥哥鬧得那麼僵,我現在還在,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們兄弟倆鬧成這樣,以後你該怎麼辦?你想過沒有,陸氏集團從破產邊緣被你哥發展到今天,你因為投資判斷失誤,被董事會踢出局,你在陸氏集團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現在你花的錢都是我一直在幫襯你,這件事你哥也知道,他從來沒說過一句。”
陸洺洵差點脫口而出,徐家的產業也是金山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