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介紹出來。如果那樣做,說不定會使人喜歡宗教的。當拉馬丁、拉末耐、蒙塔朗貝爾及其他幾位天才作家用詩歌為宗教思想鍍金、對宗教思想進行革新或加以發展的時候,每一個敗壞政府聲譽的人卻在讓人品嚐宗教的苦果。任何一個民族都從未那樣百依百順過,那時節這個民族就象一個十分容易上手的破鞋女人一樣。任何一個政權也從未乾過更多的蠢事:法蘭西和女人都更喜歡失足。
為了恢復自己的權利,為了建立一個偉大的寡頭政府,聖日耳曼區的貴族必須誠心誠意地仔細搜尋,以便在身上找到拿破崙的銀幣;必須開膛破肚向五臟六腑深處要一個主張立憲的黎塞留(法國著名政治家)。如果這個天才在自己身上找不到,就必須到冰冷的閣樓上去找。說不定他正在那裡奄奄待斃。然後必須將他吸收進去,正如英國上議院經常吸收偶然碰到的貴族一樣。
繼而,命令這個人殘酷無情,將腐爛的枝條砍掉,將貴族大樹加以修剪。然而,首先,英國託利主義的龐大體系對於小小的頭腦來說,太無邊無際。要讓這個主義輸入到法國,法國人要花費許多時間。對這些人來說,緩慢的成功就等於“慘敗”。其次,這種救世主的政策,是上帝將力量安置於何處,便到何處去找尋。而我們這些偉大的小人根本不需要這種政策,他們仇視任何不是來自他們自身的力量。
總之,聖日耳曼區不但沒有返老還童,反倒更加老態龍鍾。貴族頭銜是次要的建制,如果只在重大的場合出現,仍可以保持。可是頭銜成了日常爭鬥的物件,並不是藝術或莊重與否的問題,反而成了權勢問題。如果說,對國王的寶座來說,首先是缺少一位顧問,那種與偉大的時代同樣偉大的顧問;那麼貴族尤其缺少的,是對其自身總體利益的認識。有了這一條,本是可以彌補一切的。貴族碰到了德·塔萊朗先生的婚事問題便不敢上前,而這塔萊朗是唯一擁有金屬頭腦的人。在他的頭腦中,能夠花樣翻新地製造出一些政治制度,使各個國家光榮地得到新生。
聖日耳曼區對於並非貴族而擔任大臣職務的人嗤之以鼻,自己又生不出可以擔任大臣職務的優秀貴族。它本可以真正為國家效力,例如使治安裁判更加高尚,使土地更加肥沃,修建道路和運河,使自己國家成為頗有影響的幅員遼闊的強國等等;但是它卻賣掉自己的土地到交易所去從事投機買賣。資產階級的活動家、有才幹的人物雄心勃勃,危及國家政權。它本可以讓這些人進入自己的行列,而把他們從資產階級手中奪過來;它卻寧願赤手空拳地與他們戰鬥,因為它從前真正擁有的東西,現在只是從傳統上來說還佔有著罷了。更糟糕的是,這個貴族階級正好還剩下一些這樣那樣的財產,足以維持其威風。這些家族沉醉於往事之中,在十九世紀向廣場上擲出的堆堆槍支中,竟沒有一家鄭重其事地考慮到讓家中長子拿起武器。
年輕一代,被排除在國事之外,便到夫人家中去跳舞,而不是以帝國時期和共和時期年輕、刻苦、單純的天才人物為榜樣,到巴黎來繼續每家家長早已在各省開拓的事業。長輩們透過維護當地利益的持續努力,贏得了公眾對他們頭銜的承認,而且他們力求適應時代精神,按照時代的口味重建貴族階層。貴族現在完全集中在聖日耳曼區,封建遺老反對派的思想與古老宮廷的精神在這裡相互混雜,還很活躍。在杜伊勒裡王宮中意見分歧的貴族階級,更容易被人戰勝,因為它只存在於一點上,又組織得特別不好,如同它在貴族院中也組織得很差一樣。
如果它與國家結成一體,它會成為不可戰勝的力量。當它偏居於自己的城區之內,背倚王宮,橫臥在財政收支上的,只要一斧頭砍下去,就能切斷它奄奄一恩的生命線;只要一個小小律師的扁平面孔向前一伸,這斧頭就砍下去了(指主張取消貴族爵位世襲制的律師迪潘)。這個人自吹曾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