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狼,你要揹我去哪兒啊?”他不是真的生氣了吧?
“去溪邊。”回答簡潔明瞭,彷彿多開口說一句,就會讓他更意志不堅。
“喔!”上官卿卿悻悻然應了聲。
不知是林裡颳起的徐風吹得她舒服得想睡,還是病體未愈讓她疲倦,上官卿卿頭有些發昏想睡的靠上武大狼的肩,在他以為她又睡著時,她悠悠的問出聲:“武大狼,你說……我們有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她不想往悲觀的方向思考,可眼下他們確實是待在一處連她也不清楚的陌生小島,這般進退維谷的窘境,不免令她對未來感到無所適從、惶恐不安。
武大狼又走了幾步。心裡似乎在思索什麼。須臾,才淡淡啟口:“……總會有辦法的,最差的情況,大不了就陪你在這荒島上老死了。”
他們現在應該算是共浴吧!
在傍晚紅霞下,同一條溪川裡一同淨身沐浴,即使二人之間還隔著個屏障。
上官卿卿和武大狼分隔大石的兩邊沐浴,他在大石前方,而她在大石後方。縱然如此,背對背的二人,還是能借著陣陣潑水淋浴的嘩啦水聲,以及溪水順著身軀流淌下的滴答聲,剋制不住腦中的瑰麗遐想而想入非非。
上官卿卿坐靠著大石,俏臉羞紅,纖手有一下沒一下順著打溼的髮尾,靜謐遠眺著天邊橘紅色的繽紛霞彩以及赤紅似火的烈日。心情是難得的愜意自在。
倏地,望見傍晚歸巢的幾對雁群時,盈盈美眸不禁染上幾許輕愁,不由得想念起神龍島上的景物和親友。
八天了,不知島上一切可好,姑姑是否發現她失蹤了正焦急的尋她?依她估測,他們落海後順著潮流南下,讓湖水給帶到這座無人的荒島上來。
她無法判定荒島確定的方位,也沒有把握飛燕姑姑是否能找到這兒來,即便找得到,也不曉得是多久之後的事,畢竟滄海之大,其中大大小小的島嶼加以來,少說也有數十個。眼下的情況,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然則這段期間能和她聊天談心、派遣寂寞的,獨有身後這個男人了。
“喂。武大狼……”
“幹嘛?”後方的男人聞聲停下動作,水聲停下,回應的嗓音更清晰。
“沒事,只是想問你……你會想家嗎?”
武大狼靜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的抬眼望著天上成群歸巢的飛雁,道:“以前義父還在時多少會想,但現在我是孤家寡人,沒有家,只有刀門。”
“義父?”
“嗯,我是孤兒,是義父在龍蟠山下狩獵時撿到的,當年我才四歲。聽義父說,當時我撞傷頭沒了記憶,連自己叫啥名字誰都不記得,更別說之前的事,後來義父就收養我讓我跟著他姓,還幫我起了個名字叫大狼。”
若非義父武剛當年的相救,也許就沒有今時今日的刀門三護衛武大狼。
“欸?為什麼不是虎也不是豹,而是大狼?”紅唇微彎,上官卿卿笑問著。
她喜歡這樣輕鬆的跟他閒聊著,正因為彼此碰不著面,所以她不必忌諱他的臉色,更能放膽的詢問關於他的一切。她其實更喜歡他說話時的語調聲音,爽朗朝氣輕快了亮,彷彿聽得出表情似的。
上官卿卿有趣的問話,令武大狼漾開一臉笑,繼續解釋:“義父說發現我的時候,正讓七八隻母狼給包圍著,本以為母狼們是要把我吃了,豈料它們是把我當成幼狼給包圍著。所以義父才以大狼字為我起名,希望我就像大狼一樣智慧、強健、勇敢。”
雙臂交疊腦後,武大狼也靠坐上身後的大石,彷彿這麼做能更清楚聽見她的聲音。
他繼續說著:“何況,‘武大虎’跟‘武大豹’這兩個名字若咬字不清,不就成了‘武大武’跟‘武大炮’了?所以啦,怎麼樣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