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吉林那兒遇見的一個姓趙的漢子,一個敢跟納蘭長生叫板和喬六叫板的大猛人,活脫脫一頭山裡走出來的老虎。
齊武夫的眉頭細微地挑了挑,面對齊鳳年的說明來意,腦海裡還是稍作消化,一來他並不知道齊二牛家裡頭還有親戚,印象裡,出生他就跟齊二牛還有白熊一起住,打過交道的也就山裡頭的黑瞎子野豬王。
沒有懷疑齊鳳年話裡的真偽,帶上門,走了幾步坐在沙發上,也不避諱,道:“具體的說說?總不會平白無故過來認我這個二十幾年沒有往來的親戚吧。”
對於齊武夫話裡的淡淡譏諷,齊鳳年無奈地笑了笑,自然,齊武夫說的沒有錯,其實齊東風喊他此番來燕京,他心裡也是百般的不願意,畢竟齊武夫其實早已跟齊家沒什麼往來,硬是讓他揹負一些什麼未免太可笑了,況且以齊東風的心思,壓根就是想憑著齊武夫那一身的本事跟喬六叫板,而且,最近殺出來的趙鑫也讓東北的格局更加混亂了一些,真能將齊武夫這枚yīn晴不定的收官之子吃下,格局自然全然不同了。
齊鳳年娓娓道來,沒有添油加醋,就是加齊東風的意思全然轉達,大多話的意思都是讓齊武夫落葉歸根,回到老齊家來為老齊家打天下,按理說似乎沒什麼不可以,畢竟齊武夫是齊家的人,為齊家揚名理所當然。可貓膩和原由都心知肚明,齊鳳年也不知道齊武夫會否答應他這些牽強的說辭。說完,齊鳳年便等著齊武夫作回答,齊武夫則半靠在沙發上,像是在思考什麼,又彷彿沒像似的,整個人都有點兒定神了。
此刻站在陽臺上抽菸的齊甲六卻無端冒出一句話來:“聽我媽說,當初二牛叔答應過東風大伯,說什麼欠齊家的,他還不了,會讓他的兒子還的。”一句話風輕雲淡,說起來輕而易舉,可傳到齊武夫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滋味。
齊武夫心底裡對於齊二牛早已沒有排斥,只是齊甲六的這一番話不由讓齊武夫深入的想,可能都是齊二牛那一輩的故事,只是齊二牛不曾跟齊武夫提過半個字,雖然一頭霧水,但若真是如此,他可能也就不那麼好拒絕了。
因為齊甲六的一句話,齊武夫陷入短暫的沉思,齊鳳年心裡有些不樂意,瞪了一眼多嘴的齊甲六,齊甲六也識趣,聳了聳肩又轉過身子繼續抽菸,不得不說,朝陽區的整體景sè都很不錯,眺望起來也算心曠神怡。
馬海超在一旁聽著,未曾插話,畢竟是齊武夫自家的事,他能選擇的只是齊武夫到哪,自己便跟在哪給他打天下,別他的,讓齊武夫自己面對便好。徑自站起身進了屋子,不忘拿起茶几上的書,一個人帶上門,不打擾齊武夫了。既然知道方才跟他有摩擦的齊甲六和齊鳳年都是齊家人,他也沒什麼必要擔心有什麼狀況發生了。
………【128…半個國士】………
() 朝陽區的三環高架上,一輛京字車牌的本田正高速行駛,齊甲六與齊鳳年坐在車後。
齊鳳年閉目養神,安靜異常,齊甲六抽著煙望著車外的天空,已是傍晚,太陽落山前的餘暉灑在整個燕京城的西邊,火紅的雲彩並不那麼耀眼,卻連在一邊,彷彿被燒著了一般,不停延續。
其實他一直都很佩服齊鳳年,打他六歲有記憶開始,齊鳳年這廝就和老齊家的其他孩子不同,大家都在那玩彈珠玩泥巴,玩橡皮筋的時候,齊鳳年已經可以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天了,那時候的大宅門,比起今天上午拜訪的王書生的四合院還要大上好幾倍,老齊家三分之二還要多一些的孩子都在裡頭,只有齊鳳年一個人終rì在樓上看書。
只有少數的情況下能抬起頭瞧見齊鳳年望著他們,輕輕笑著,揮一揮手,像是在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緩解乏味的空閒時間。
而大多時間裡,齊鳳年永遠一個人,沒有老師,沒有同伴,同樣沒有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