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那頭就已經接聽。
齊武夫率先開口道:“今天一路平安,已經到齊家了。”齊武夫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
“嗯,我也住回爸那了。小白在這特高興,比較寬敞,動不動就在那百米衝刺,我爸養的幾條杜高都會它有意思,它倒好,壓根不搭理,還咬了一條,差點沒折騰死別狗。”沐夏花輕聲道,不忘把今天發生的趣事告訴齊武夫。
齊武夫聽後少見地笑出了聲,回道:“小白的脾氣不暴躁,肯定是那條狗發禽了,以後別放別的狗跟小白在一起,它xìng子野,要找同樣xìng子的狗,否則制服不了它。”
沐夏花在那頭輕輕應聲,二人簡單交流幾句,沐夏花便先掛了電話,既然知道齊武夫平安,她便不再打擾齊武夫,因為已經梳洗完畢,本就坐在床上看書等著齊武夫的電話,所以沐夏花僅僅關上燈,整個人窩進被窩,便漸漸入睡了。
齊武夫掛上電話,因為來回的路並不複雜,齊武夫清楚的記在腦子裡,只是剛踏進別院,就瞧見一身衣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而他身後站著一個身子傴僂著的老者,看起來八十來歲,目光如炯,有神的很,剛對上齊武夫的眼,瞧清齊武夫的身板,嘴裡便傳來嘖嘖聲,暗自稱奇,輕笑了一句:“身子骨棒,對一手?”
一個照面,齊武夫也就知道跟前的人許是齊東風了,倒是沒想到他回來的那麼早,畢竟方才飯堂裡頭齊chūn風說他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回來。不知道這算是試探還是什麼,齊武夫卻也沒有拒絕,更多的原因也僅僅是跟前的老者有股子撲面而來的銳氣,那是一種久違的高手的感覺。
這種對弈不比尋常人三五招功夫決勝,沒個百八十回合試探打不完,所以齊武夫也樂得對上兩手,挽起袖口,不忘喊齊東風一聲大伯,叫得齊東風微微一愣,卻也是笑笑,站到邊上,好心說了句:“老範就這樣,沒惡意,英雄惜英雄。”
齊武夫點頭,心裡明白,看著跟前的範中流,起手,橫步,是詠chūn的起手式,範中流笑道:“聽人說你現在的詠chūn都比青鸞耍的順手了,我這把老骨頭能跟你對上一手也算暢快。”說完,上前一步,折腰,提肩,提壺推掌。
動作凌厲飄逸,腳步沉穩猶如身頂鐘鼎,穩健又迅猛。
此刻在屋子裡頭的趙檀和馬海超自然不忘出來看著,這種機會,一輩子也沒多少次能瞧上。
齊武夫面sè平靜如常,不退反進,橫掌,左右破排手破提壺推掌式,腳下風起雲湧,二字鉗羊馬改為三字馬,一步踱一步,力求上中下盤都力壓跟前的範中流。
僅是幾個呼吸間,你來我往的拳頭推掌便已絡繹不絕,別院裡頭的風聲掃過,大多跟著二人的身子游走,輾轉挪移,不曾停留片刻。
………【139…一家人】………
() 標準的尋橋,不偏不倚,有招有形,在齊武夫手裡頭打的有板有眼,範中流的拳路頗為形意一脈,夾雜了一些偏門的門路,大致是廣東樂氏一族流傳下來的,走即打,打即在走,或進或退,卻時刻都在找尋齊武夫手頭上的破綻,力求一擊斃命。
齊武夫絲毫不懼,三搒手上中下三路盡皆防守,雖看似劣勢,可範中流心裡知道,齊武夫僅僅沒有選擇進攻罷了。畢竟你來我往間,他有太多拳路間有機可趁,齊武夫挑一個時間出手,都能化劣為優,轉守為攻。
瞬息間,五十回合匆匆晃過,範中流沒再小打小鬧穩穩當當,拳路陡轉,不如山西太谷形意拳那般有意無形變化多端,而是寸進寸打,卻又包含著一些土與火的內涵,其中劈、崩最為使力,一時間,拳路盡是強手進攻路數,雙拳快如閃電,身形剛若奔雷,範中流一身灰sè麻衣,在強風掠過間抖擻起來,雙目如囧,暗含光芒,臉sè沉著嚴謹。拳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