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絕對不受干擾,所以不容許任何人在場觀戰,因而沒有人看到。”鐵梅心道:“你是說他掉落江中,隨波而去。在動武之前,看不出他像任何人?也聽不出他的口音?”攤攤手,馬公子道:“不錯,此人既蒙面,那就是不願讓對方知道他的身份,就算帶有方言也會盡量隱瞞改變的。”鐵梅心道:“你是否以為他的身法方面有過人之處?”想了一下,馬公子道:“身法是不錯,但由於我在這方面也不差,所以也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高明之處。”鐵梅心偷偷地打量馬公子,也許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的心情對方也許能體會一二,卻無法完全領會。
孫七一直在旁邊陪笑,這時接過公子手中的毒蛇。大火盆中的炭火正旺,室內很暖和,只是鐵梅心的心卻是冰冷的。
馬公子道:“鐵姑娘,有孕在身,最好少出門走動,尤其是馬滑雪濃,一個不小心摔一跤,可怎麼得了?孩子的爹說不定還會疑神疑鬼,興師問罪哩!……”鐵梅心道:“孩子的爹作何想法,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而世上又有幾個負責到底的父親呢?”凝視著床上的馬公子,而馬公子卻在低頭剝著糖炒栗子。
馬公子把栗子送往口嚼了一會,道:“鐵姑娘,李下瓜田,不可不避重嫌,務請包涵。馬某一向風流自賞,但不下流,姑娘有孕在身,恕本公子不便接待……。孫七,送客2”孫七哈著腰陪笑道:“鐵姑娘,公子自這次燕子礬負傷回來,性情上多少有點變了。要是在過去,姑娘不在乎,公子更不在乎,目前他不能那麼任性,凡事差不多能退一步著想,這真是一件大喜的事……”馬公子不耐地道:“孫七,你嘮叨什麼!”孫七苦笑著伸伸手一讓,道:“鐵姑娘,小的馬上為你套車……”對小姐下逐客令,這可是極少見的事,鐵梅心挺著個大肚子站起來,一臉怒色地偷窺著馬公子。而馬公子似乎除了希望她儘快離去之外,連句客套話也懶得說了。
一扭身,啐了一口奔了出去,孫七在後面道:“鐵姑娘……雪地太滑……千萬小心點啊!我這就為你套車……”鐵梅心大聲道:“不必了!我自己有車……”孫七返回內院閉上院門,進入臥室,見馬公子面向牆內側臥不動,他本想低呼,又不願打擾他,正要退出,馬公子動了一下,道:“孫七……”孫七停下來低聲道:“公子沒有睡?”馬公子有氣無力地道:“本公子哪能睡得著!”走進兩步,哈著腰,儘量壓低嗓音,道:“公子,鐵姑娘有身孕,對她如此冷淡,你不以為太……”冷漠地,馬公子道:“誰敢確定,那塊肉是誰的。”微愕之後,孫七搖搖頭道:“公子,我以為鐵姑娘對你和對別人不同,這麼猜忌她,實在於心不忍哪!”馬公子道:“她對我不錯,對高凌宇也不賴吧?”孫七自然知道這兩人的身份是可以顛倒比喻的。他是第三者,實在也不敢擔保叫真兒。男女間的事連清官都斷不清。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道:“公子,在未弄清之前,請不要弄得太僵……”馬公子許久不出聲,孫七又在火盆內加了些炭,“僻僻啪啪”聲又響了起來。孫七道:“公子,近幾天來是不是不見其他客人?”馬公子道:“當然,但義父如果召見的話……”捏著下顎,眼珠子疾轉一陣,道:“小的會為公子安排的……。”這時內院門外又有人拍了獸環兩下。
馬、孫二人互視一眼,孫七來到院中,道:“什麼人?”門外的人道:“我是吳大舌頭……孫兄……煩你向公子通……通報一聲……”孫七很聰明,根本不等對方說出來人是誰就擋了駕,道:“孃的!又有什麼事啊?公子受了傷,根本不能見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是吃了八頓飯撐的……”吳大舌頭道:“孫……孫兄……我知道……可是這一位和公子的關係不同呀!”孫七道:“到底是誰呀?”吳大舌頭在門縫中低聲道:“是那樣子不……不怎麼樣……手底下卻……卻和公於差不多的韋大俠……”微微一滯,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