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的靈活眼珠轉了一陣,道:“吳大舌頭……韋大俠是自己人,你就這麼說,公子受了傷,還有點風寒,實在不便把他叫醒……我知道公子醒了非痛責我不可……我孫七也只好認哩!”吳大舌頭在門外道:“孫……孫兄,談了半天……你的意思是公子他……他目前不便見客對不對?”孫七把門開了一縫,低聲罵著,道:“娘格細皮2你到底是懂不懂我的意思?公子受了傷又有風寒,一夜沒睡,現在剛剛睡了!你自管去回話,既然韋大俠是公子的知友,他一定會諒解,只是我孫七,一定會在公子醒了之後,挨一頓臭罵罷了!”吳大舌頭扭頭就走,卻差點和那個幫襯人物蓖片柳怕齋撞個滿懷。吳大舌頭自知沒有人家吃香喝辣地,蝦著腰甜著臉道:“柳爺……”柳怕齋鼠目一瞪,道:“你他媽的慌慌張張,緊三火地幹什麼?搶孝帽子呀?愣頭青一個……”吳大舌頭道:“柳爺你多擔待……”柳怕齋己到了門外,孫七實在也不便閉門,因為柳怡齋是公子的親信,想點子出餿主意非他不可。柳怡齋道:
“孫兄,剛才我發現鐵姑娘忿忿離去……”攤攤手,孫七低聲道:“是啊!不歡而散。”神秘地笑笑,也放低聲音,柳怕齋道:“我說孫兄,你大概也會發現,鐵姑娘都已經有好幾個月哩……”孫七苦笑道:“這……檔子事兒……咱們下人不便置啄。”柳治齋把聲音再放低,道:“怎麼?公子不認這筆帳是不是?”孫七道:“咱們那位主兒,一向如此,況且鐵姑娘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閨女,成年累月在外面晃盪,人又那麼大方開通,誰又敢保證那孩子是……”連連點頭,表示公子不承認是對的,柳怕齋道:“公子可不能被一個女人拴住,他如果要孩子的話,到目前為止,多了沒有,湊成十個不成問題的。”會心地笑笑,孫七道:“可是這樣下去怎麼得了?我就是想不通,有些閨女明知道公子是蜻蜓點水,連第二次的耐心都沒有,卻還是送上門來……”柳怕齋笑笑,卻又變了話題,道:“老孫,公子要是醒了!我想見見他,有件事要和公子商量。”孫七道:“柳兄告訴在下轉達也成。”柳怡齋道:“就是那個死了丈夫的婦人張徐氏,公子已經玩過了吧?可是她還不想走。說是公子既然喜歡她,要她走也要讓她見公子最後一面。”孫七道:“這件事我問問看,八成行不通。”閉上院門,孫七走回公子的臥室時,到了外間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內間有人在交談,一個是馬公子,另一個分明就是韋天爵。
孫七站了一會,眼珠疾轉了一陣,這才入屋抱拳道:
“韋大俠您真是稀客,您是怎麼進來的?”韋天爵笑笑,道:“以我和小馬的交情又何必通報?吳大舌頭是個不會看風水的大拉酥……”自嘲地笑笑,孫七道:“韋大俠,其實我和他也差不多,二人上梁山……一對大拉酥。”揮揮手,韋天爵道:“你怎麼會和他一樣?先不說別的吧,以前小馬並不怎麼器重你,但不旋踵你就變成他身邊的紅人了,吳大舌頭那種料怎麼成?”搓搓手,馬、孫二人交換一個眼色,孫七道:“那不過是公子看得起在下,也可以說是在下的流年有好轉的趨勢。
關於流年,在下過去不信,這幾年來,又不能不信了。”韋天爵道:“小馬,細數當今天下,三十以內的年輕高手,能和你我折騰一兩百招的人,幾乎沒有。聽說近來出現了‘白骨斷腸刀’,不出七八個月,闖出了萬兒,他嘛,也許和咱們相差不多………”床上的馬公子在帳內道:“那人我也聽說過,不過武林中人對某人某事的渲染,往往不可盡信。”韋天爵道:“小馬,你以為‘白骨斷腸刀’非咱們的敵手?”“昭”了一聲,馬公子沒有再說什麼。
雙目深陷的韋天爵,目光在屋內及帳中校溜了一匝,道:“小馬,你是說那人一直蒙面,未見其真面目?”馬公子又“晤”了一聲,看來風寒及傷勢不輕。
不解地攤攤手,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