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楚恆心裡一暖,挑嘴笑著開了門。
電視裡在播著綜藝節目,一個男人咿咿呀呀地唱著高音,而那女人早已洗了澡,這會兒只穿了件睡衣歪在沙發裡,一雙白腿撇在一邊,他開門進去也沒個反應,多半是看著電視睡著了。
楚恆走近看了看,果真如此,睡得倒是挺香。
他輕手輕腳關了電視,屋子裡一下安靜了下來,陶旻反倒迷迷瞪瞪睜了眼睛。
“吵醒你了?”楚恆放下遙控器,轉念一想,這麼說好像不確切,分明是安靜了下來,她才醒的。
他笑笑,作勢就要去抱她:“困了就進屋睡去。”
陶旻從他臂彎裡鑽了出去,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回來得真晚。”
楚恆扯了扯嘴角,敷衍道:“陪個客戶。”
“女的吧?”陶旻隨口譏諷了一句,卻把楚恆問得有些心裡發毛。
中午的時候,楚廣源莫名其妙地把他叫上了樓,讓他去陪個客戶騎馬。楚恆以為是老頭新拉攏的大客戶,義不容辭地去了,去了才發現哪兒是什麼大客戶,分明是個小丫頭。
那丫頭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的千金,嘰嘰喳喳拉著他吵了一下午,又是騎馬,又是吃飯,簡直比最斤斤計較的客戶還難伺候,楚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哄滿意。
陶旻放下水杯,見楚恆沉默不語,瞥了他一眼,笑道:“還真是?”
楚恆這一下午早已把楚廣源的心思揣摩清楚了,訝異之餘,仔細一想,這種事情倒真是老頭能幹的出來的。只不過這事如此不堪,哪兒能讓這女人知道?
他走到她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與她耳鬢廝磨:“吃醋了?”
男人貼著她的背湊了過來,耳邊也緊接著響起他均勻的呼吸聲和勾人的嗓音。陶旻聽了他的話,腦子裡“嗡嗡”一響,細細一琢磨倒真覺得像是起了醋意。可還沒等她出口反駁,男人便已將柔軟的薄唇貼到了她的耳畔,輕輕摩挲起來。
他的氣息倒是爽朗,沒有餐桌上的菸酒味,更沒有*的脂粉味。隔著薄薄的睡衣,陶旻甚至感受到了他燥熱的體溫和突如其來的悸動。
得知了楚恆的反應,她愣了愣,心跳也不由跟著加快。
楚恆抱著陶旻又纏綿了片刻,環在她腰間的手便被那女人無情地拍掉。她逃脫了他的束縛,戲謔道:“酒喝多了吧?”
楚恆訕訕笑了笑:“我開車的,可是滴酒沒佔。”
陶旻沒再搭理他,趁著這會兒功夫已經繞開他溜進了臥室,直接鑽到了被子裡,和他道晚安:“我明早還要開會,先睡了。”
楚恆看著那女人若無其事地閉上了眼,抽了抽嘴角,神色自若地回了句:“早點休息。”可心裡卻在死命壓抑著那股躁動。
陶旻躺在床上假寐,等浴室傳來了水流聲響,才微微睜開眼。她何嘗不知道剛才楚恆的意圖?但面對他炙熱的吻,她竟然完全不敢像原先那樣回應。
六月初的夜晚已有些燥熱,可陶旻卻不由拉緊了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想起了剛剛的場景,她臉上泛起了薄紅的同時,心裡也有點害怕。這些日子,變化太多,一切都轉變得太快,快到讓她無法去掌控,也沒有時間去消化。
可就在今天下午,她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分明也感受到了輕鬆,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陶旻睜著眼想了半晌,仍理不出頭緒。直到身側有了塌陷的感覺,她才逼著自己閉上眼,撇空思緒。可無奈這些事情,越想越精神,儘管她近來缺覺,但此刻聽著耳畔男人的細微鼾聲,卻又萬分清醒。
天快亮的時候,陶旻才漸漸睡去,沒睡多久,身旁的男人翻了個身,把她抱在懷裡一陣繾綣。
陶旻那時睡意正濃,也無暇去理會他,便任由他擺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