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經院,給其他弟子多一重安全保障。是以損失的弟子不多,人氣旺盛。
往來其間。皆著白衣,卻不同於醫家的純白,繪製著花鳥魚蟲,山水人物的圖畫,溪水潺潺,魚兒遊動,靈動變化,難以言表。
李青山與如心,在褚丹青的引領下,來到一間松柏掩映的精舍前,門前花卉不畏嚴寒,絢麗怒放,花間蝴蝶翩然,美不勝收。
“褚大師的畫技,果然神乎其技。”李青山將一隻蝴蝶託在手心,用神念仔細感應,方覺這些蝴蝶花卉皆非實物。
褚丹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些都是我畫的,師兄過獎了,比不得小說家演化萬物的妙法。師兄能否在門外等一下?”
“小說家雖好,可惜對外在環境要求太高,不比畫家閉門作畫即可。好,你們去吧!”李青山頷首笑道,他幾乎快要將小說家首席弟子的身份忘了。
但當他內視體內,卻發現不知不覺間,大衍神符中積攢的願力已是極多,不禁微微一喜:“這便是小說家的好處了,即便拋之腦後,也在源源不斷的積蓄著力量。”
劉川風雖然有些消極,但是作為雲虛社的真正主持者,孫福柏卻從未停止過努力。願力積累如此之多,他的堅持功不可沒。若用靈力將大衍神符重新祭煉一番,便可到一個嶄新的境界,不需要依賴書中之物,可直接弄假成真、化虛為實、心想事成,成為一股強大助力。
想起劉川風的模樣,看來也該再回雲虛島看看,規劃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他隱隱有一種預感,在將來某個時刻,這股力量將變得至關重要。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進來吧!”
精舍內傳來褚師道蒼老衰弱的聲音,即便李青山不懂醫術,也聽出其中氣若游絲,生氣將盡的感覺。
“請。”褚丹青只得將手一讓。李青山與如心踏入其中,只見精舍中佈置的十分樸素雅緻。
褚丹青緊隨其後,神色卻是微微一黯,這裡與他山中學畫之地,佈置的一模一樣。那是他有生以來,享受最多溫暖的地方,對一個流落街頭,朝不保夕的乞兒來說,直如傳說中的極樂淨土,此時看來卻倍覺傷神。
“丹青,你回來了,”一個荊裙布衣的凡人女子從堂後迎出來。
褚丹青尊稱:“師母,這是如心師姐,還有李師兄。”
“是贏走《天女散花圖》的李青山嗎?久仰大名。”女子盈盈一禮,脂粉未施的臉上,略帶好奇的打量著李青山。
李青山訝然,他早就聽聞褚師道以畫為妻,莫非就是眼前這位。但她並不像傳說中那般驚豔美麗,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家碧玉。而直到現在,他也未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絲虛假不實。那靈動的生氣,充滿感情的眼眸,與真人簡直沒有任何差別。
這才是真正的神乎其技吧!
“兩位這邊請。”女子道。
一同來到內室,褚師道高臥榻上,支起身子一拱手道:“老夫身體不便,請恕不能出門迎接。”滿頭白髮散亂,雖形容衰頹,但是風骨猶存。女子默默來到他身後,為他梳理頭髮,輕輕哼著不知名的曲調,一臉輕鬆。
“前輩客氣了,請讓我為前輩把脈。”如心上前,褚師道卻擺擺手道:“不必了,我雖然不是醫者,但自己的生死壽命還算得出來,丹青,你又做這等無用之事。”
“丹青也是一片孝心,你這老東西還不領情。”女子輕輕一拍褚師道的腦袋。
褚師道勃然大怒:“我教訓弟子,何用你來多事,出去!”
女子一聲不吭的走向牆壁,那裡掛著一副泛黃的空白畫軸,她徑直直走入其中,化作一幅畫,望著褚師道,神情安然。
李青山心道,褚師道這等心性修為在生死關頭,也有些控制不住火氣,不過這也難怪。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