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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迅如魔魅的身法,要來便來,要去便去,卓狂生欲語無言。

此時高彥垂頭喪氣地來了,在兩人對面坐下,拍桌道:“酒!”

卓狂生罵道:“酒!借酒消愁有他孃的用?若小白雁回心轉意出來見你,你卻變成爛醉如泥的死酒鬼,成什麼樣子?”

程蒼古問道:“仍不肯開門嗎?”

高彥失去了所有人生樂趣似的頹然搖頭。

卓狂生道:“你不懂爬窗進去嗎?”

高彥一呆道:“爬窗?”

程蒼古道:“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忘了我的船主艙的窗門不是密封的。”

高彥怪叫一聲,惹得人人側目,旋風般衝出廳子。

卓狂生嘆道:“你究竟是害他還是幫他呢?”

程蒼古撫須微笑道:“那就要走著瞧了!”

燕飛進入支遁的禪室,這位有道高僧端坐蒲團上,合十致禮,打手勢請燕飛在他面前的蒲團坐下,含笑道:“燕施主終於來了!”

燕飛依指示坐在他前方,心中生出奇異感覺。一直以來,他對方外之人,總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所以從來沒有和支遁深談過。原因或許是他不想打擾他們的清修,又或許是因為感到和他們是不同的兩類人,而更因他對宗教一向不感興趣。

可是,今天踏入歸善寺的大門,他卻有著全新的感受,因為他忽然發覺他大有可能比支遁他們自己更明白他們。更明白什麼是四大皆空。

大家都“覺醒”到人是被困在生死的囚籠內,大家都在想辦法破籠而逃,出乎生死之外。可是燕飛和他們卻有個基本的差異,燕飛是根本沒得選擇,他並不是心甘情願的,但“逃脫”已變成他唯一的選擇。一是他能攜美而去,一是他萬劫不復,再不會有第三個可能性。

這算是什麼孃的命運?

支遁面帶疑問道:“燕施主的苦笑,暗藏禪機深意,令老衲感到非常奇怪,為何施主能令老衲生出這般感覺?”

燕飛心中佩服,曉得這位佛法精勘的高僧,對他的心意生出靈機妙覺,不過抱歉的是他仍不能把心事說出來,為的亦是怕擾他清修。他自問沒有資格論斷“成佛”是否等若“破碎虛空”,又或“成佛”是另一種超脫生死輪迴的法門,只感到若說出心中所思所想,或會從根本動搖支遁本身的信念,對他有害無益。每次如眼前般的情況出現時,他都感到無比的孤獨。

他面對的極可能是由古至今,沒有人曾面對過的死結和難題,儘管是廣成子,他的目標也比燕飛簡單明白多了。

燕飛嘆道:“我只是心中感到苦惱,所以不自覺地表現出來吧!”

支遁雙目奇光閃閃深凝地瞥他一眼,然後緩緩閉目,寶相莊嚴的道:“燕施主因何而煩困呢?”

燕飛來找他,只是為見安玉晴,但對這位謝安的方外至交忽然“多事”起來的關懷問語,卻不能不答。只好找話題答道:“我的煩惱是因難以分身而來,既想留在邊荒集與兄弟般共抗強敵,卻又不得不到建康來。”

支遁道:“道韞的傷勢,是否沒有起色?”

燕飛今次不用找話來搪塞,輕鬆起來,答道:“孫恩是故意留手,故而王夫人生機未絕,照我估計,王夫人可在幾天內復原。”

支遁閉目道:“這是個好訊息,既然如此,燕施主將可在數天內返回邊荒集去。”

燕飛苦笑道:“我也希望可以如此,但孫恩一意傷害王夫人,正是向我發出挑戰書,我和孫恩之戰,勢在必發,更是避無可避。”

支遁道:“竺法慶既授首燕施主劍下,天下間該沒有施主解決不來的事。”

燕飛坦白道:“我對與孫恩一戰,事實上沒有半分把握,只能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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