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否信任她?”
宋悲風道:“今晚燕子磯的約會,肯定是個陷阱,也是幹歸唯一能殺你的機會。”
劉裕道:“這個很難說,她若想殺盧循,必須藉助我們的力量。她什麼也可以作虛弄假,但對孫恩的仇恨卻是真的。”
屠奉三點頭道:“任青媞是我們對付幹歸的奇著,只要她肯合作,幹歸肯定沒命回江陵去。問題是任青媞是否真的肯聽話,這個問題教人頭痛,難作決定。”
宋悲風斷然道:“既然如此,小裕今晚去見她吧!看她有什麼話說,我們則暗伏一旁監視,萬一發生什麼事可以有個照應。”
屠奉三道:“以任青媞的揣奸把滑和功夫,有人在旁當瞞不過她。所以劉爺一是索性不去赴約,否則必須單獨行動。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照我猜,任青媞亦有藉此試探劉爺的意思。”
劉裕點頭道:“任青媞正是這種人,論狡猾我實在比不上她。”
宋悲風道:“如果真是個陷阱又如何呢?”
屠奉三道:“燕子磯三面臨江,看似是絕地,可是隻要躍入江中,任對方千軍萬馬,也可以輕易脫身。”
劉裕同意道:“我的水底功夫頗為不賴,就算敵人在水內有伏兵,也攔不住我。”
宋悲風終於首肯,道:“要小心點。”
劉裕問屠奉三道:“邊荒集那邊有什麼訊息?”
屠奉三道:“最新的訊息是邊荒遊差點功虧一簣,高彥被桓玄派來的人下了慢性劇毒,幸好他身具燕飛的神功,故能驅毒成功。”
兩人忙追問個中情況,屠奉三解釋一番後道:“司馬元顯雖認為該以殺盧循為要,我卻認為幹歸才是我們的首選。此子現在正代替了我以前在桓玄軍中的位置,如能除去此人,可以大幅削弱桓玄的實力,令我們在未來的鬥爭中,更有把握。”
稍頓續道:“殺幹歸還有一個作用,就是為荒人向桓玄還以顏色。幹歸指使他的嬌妻來對付荒人,我們就殺幹歸作回報。”
宋悲風笑道:“這該叫禮尚往來,對嗎?”
劉裕沉吟道:“問題在任青媞助我們對付幹歸容易,我們要為她殺盧循卻是無處著力。據陳公公的估計,盧循應已練成孫恩的黃天大法。”
屠奉三訝道:“陳公公憑什麼作出猜測呢?”
劉裕答道:“陳公公檢查過遇害衛士的遺體而作出這樣的猜測。”
屠奉三道:“若是如此,陳公公該對孫恩的黃天大法有深入的認識,否則根本沒有資格作出如此結論。”
宋悲風動容道:“對!這或許是一條線索,可查出陳公公的出身來歷。
以前的陳公公便像琅琊王府的幽靈,沒有人曉得他的存在。“
劉裕道:“我看他擁有閹宦外觀上的所有特徵,應是太監無疑。”
屠奉三道:“暫時我們實無暇去理會陳公公的出身來歷。眼前最要緊的事,是如何以殺盧循來打動任青媞,令她肯與我們合作幹掉幹歸。”
宋悲風道:“我唯一可以想到是以小裕為餌,誘盧循入彀,但如何實行,卻令人煞費思量。”
屠奉三道:“孫恩的黃天大法,乃道門的最高功法,牽涉到天人交感,秘不可測。如盧循真的練成黃天大法,即使仍處於初成的階段,要殺他也不容易。且他在暗我在明,一個疏神下,吃虧的大有可能是我們。”
宋悲風道:“如果他確藏身於米鋪內,盧循便非無跡可尋,我們亦可據此籌劃對付他的方法,也可對任青媞有個交代,顯示我們是有和她交換合作的條件。”
劉裕想起要和任青媞“交手”便感煩惱,其中牽涉到男女間關係的微妙處,怎也沒法向兩人說清楚,不論說甚麼也難令他們真正的明白。
屠奉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