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有人更低聲喝罵。
整截官道暗黑下去,兩枝被“風雪”侵襲範圍內的火把,其中一枝頓被吹熄,另一枝亦險告不保。
燕飛毫不停留,移往押囚隊中段處,重施故技,營造出突然而起的狂風雨雪刮過官道的錯覺。
燕兵們紛叫邪門,火把光焰明滅不定,更有馬兒受驚跳蹄,情況頗為混亂。
燕飛知是時候,鬼魅般竄往地面,朝最後的一組俘虜掠去,發出最強烈的勁風,吹得照明隊尾的兩枝火把立告熄滅,整段路陷進黑暗裡去。
燕兵高呼“小心囚犯”的當兒,他已從俘虜裡如對小雞般提起一個幸運兒,把他帶離俘虜,到道旁林木處解開腳鐐,在他耳邊道:“我是來救你的,快走!”
運功一送,那人騰雲駕霧的直投入林木深遠處,燕飛立即戴上腳鐐,重返官道,補上那人的位置。此時燕兵方重新燃著火把。
燕飛也不由得有點緊張,坐在俘虜群最後端的位置,求神拜佛希望沒人發覺他使的手段。
押解他們的燕兵仍在咀咒的當兒,號角聲起,押囚隊繼續行程。
燕飛學其它人般艱難地爬起來,欣然發覺同夥的俘虜,根本沒人有看他半眼的興趣,當然更不知他和別人掉了包。又或知道亦沒有閒情精神去告發他。
燕兵開始點算俘虜的人數。
燕飛垂低頭,任由雨雪落在身上,他選的掉包物件和他體形接近,披髮兼滿臉鬍鬚,在此雨雪飄飛之夜,確是真偽難察。
點算完畢,大隊起行。
燕飛曉得自己已過了關。
劉裕欣然道:“姑娘別來無恙?”
在古鐘場擺賣野人參的,赫然是曾誤以為劉裕是花妖的柔然族女劍客朔千黛。
朔千黛瞄了他一眼,以帶點不屑的語氣道:“你還沒有死嗎?”
劉裕目光落到她擺賣的唯一貨品處,皺眉道:“十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縱然這是上等野參,不怕標價太貴沒人問津嗎?”
朔幹黛不知是否把氣發洩在他身上,瞪他一眼道:“不識貨的勿要亂說,不是買東西的更給本姑娘立即滾開。”
宋悲風顯然是識貨的人,道:“這是來自高麗的野參,對嗎?”
朔千黛橫宋悲風一眼,沒好氣道:“產地沒有說錯,不過這不是普通野參,而是長於雪嶺上的千年野參王。你若是識貨的,該知道十兩黃金是便宜你們了。”
宋悲風與劉裕交換個眼色,虛心問道:“請姑娘指點,普通野參和野參王有什麼分別呢?”
劉裕插口道:“或許是大小的問題吧!”
朔千黛怒望劉裕一眼,不客氣的道:“都叫你閉口哩!野參王的生長力特別強,縱然離開生地,仍可以繼續生長,明白嗎?”
劉裕心忖這女武士似乎和自己特別過不去,他當然不會介懷。笑道:“如此寶物,姑娘何不留來自用,若欠盤川,我們樂於幫忙。”
朔千黛沒好氣的道:“我怎會白受人家的錢財。這是買賣,不買的話請走,勿要阻礙本姑娘發財。”
宋悲風向劉裕打個眼色,表示自己有足夠的金子買野參王,只看他肯否點頭。
劉裕正要說話,一個悅耳動人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道:“確是高麗雪嶺特產野參王,這條參肯定不止一千年,我買。”
“啪!”
一袋金子重重地投到野參王之旁。
劉裕一眼瞧去,立即魂飛魄散。
買參者竟是臉遮重紗的安玉晴,一個在目前的情況下,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第一關是掉包,第二關便是入城。
燕飛混在俘虜群中,頭皮發麻地看著高懸的城門緩緩下降,橫架在護城河上。
在城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