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是謝鍾秀的心腹愛婢,所以曉得事情的嚴重性。
謝鍾秀肯在此事上幫王淡真的忙,可見她對王淡真很夠朋友,因他兩人若私奔,對謝家是有害無利。
劉裕收拾心情,昂然舉步,直入小樓。
“呵!你來哩!”
劉裕推開門,仍未有機會說話,王淡真挾著一股香風投進他懷裡去,比對起她一貫的守禮自持,此時的熱烈實教他沒法預料。
王淡真用盡力氣摟緊他,喘息道:“你騙不過我的,我從你的眼神看出來,你是關心淡真的。”
滿懷軟肉溫香,動人的廝磨,血脈和心跳的和嗚,天地旋轉起來,劉裕的堤防徹底崩潰,敗得比苻堅的淝水之戰還要徹底,整顆心完全融化了。
她成為他對將來唯一的希望,為了她,什麼都可以拋棄,何況他已是一無所有?
劉裕以腳把門關上,抱起她來到小樓一角,將美麗的她壓在牆上,尋上她香唇,縱情痛吻。
這位豔名稱著建康的高門仕女用盡氣力和熱情強烈反應,若他想得到她的身體,肯定不會遇上任何反對。
唇分。
兩人四目交纏,一切盡在不言中。
“哎唷!”
王淡真狠狠在他肩頭咬了一口,嬌痴的道:“有段時間我真想把你千刀萬剮,差點氣死人哩!”
劉裕痛得甜人心肺,眼神射出堅定不移的神色,道:“淡真想清楚了嗎?”
王淡真生氣地道:“想不清楚的是你,在路上遇上你前,我早計劃逃往邊荒集找你們。幸好皇天有眼,教淡真遇上你。”
劉裕愕然道:“那時你尚未知我是怎樣的一個人,竟已看上我嗎?”
王淡真佻皮地聳肩道:“你很難明白嗎?在北府兵中你是個活的傳奇,沒有你,淝水之戰鹿死誰手,尚屬未知之數。”
劉裕對她所存的疑慮一掃而空,沉聲道:“我們須離開廣陵。”
王淡真道:“我們不但要離開廣陵,且須今晚走。”
劉裕失聲道:“今晚?”
王淡真踩腳嗔道:“爹明早將抵達廣陵,到時我身不由己。他更清楚我不想嫁給殷士維那沒有半點男子氣概的傢伙,訂親前後會著人看緊我。”
又道:“你曉得此事嗎?”
劉裕點頭表示清楚。
王淡真歡喜地白他一眼,會說話的眼睛像在告訴他:“算你哩!也有關心人家呢!”
劉裕皺眉道:“我真不明白令尊,殷仲堪與桓玄關係密切,而桓玄一直對皇座虎視眈眈,和殷仲堪攀上姻親關係,有什麼好結果呢?”
王淡真道:“我不理爹的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便成。唔!你可以對人家壞一點,我對行規步距的生活早厭倦透頂。”
劉裕差點控制不了自己,卻知時地均不宜,深吸一口氣道:“我究竟會如何使壞,包保小姐很快會領教到。好!我們就在今晚有那麼遠逃那麼遠,你有甚麼計劃?”
王淡真閒上美眸,玲瓏浮凸的酥胸高低起伏,誘人至極點。輕喘著道:“此事沒有人曉得,包括鍾秀在內,她只以為我和你說幾句私己話,或秘密偷情,因她也看殷士維不順眼,更怨憤我爹和殷士堪修好。”
劉裕終弄清楚謝鍾秀在此事上擔當的角色,不禁對高門仕女的叛逆大膽為之咋舌。也理解到仕女們對買賣式的政治婚姻的極度反感。
事實上謝家諸女的婚姻多是苦難而非幸福,謝鍾秀感同身受,助閨友一臂之力是自然而然的事。
至於謝鍾秀髮覺兩人私奔會如何?他此時再無暇顧及,可肯定的是她絕不會洩漏自己曾間接參與,縱使被發現真相頂多只是被責罵幾句。有謝玄在,誰都奈何不了她。
王淡真湊到他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