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拍掉了瀾零摸到自己臉上的手。
“我倒是在想,若父皇再不醒來,我乾脆把你扔在寧華,我自己一個人回離殤好了。”
難得見他說這種氣話,瀾零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醉兒能耐了,竟然想拋棄父皇了麼?難道在父皇昏睡的這幾日,醉兒某不是另尋他歡了?”
“你?!”本來想發洩自己心中的怒氣,到頭來卻反被瀾零調戲,流醉怎能不氣?
一張貼著面具的平凡的臉縮成了一團,對著瀾零直皺眉頭。
瀾零悶聲一笑,將人重新拉回自己懷裡抱著,輕拍著流醉的後背,“醉兒真的不想念父皇麼?父皇,可是很想你呢!”
趴在瀾零的懷中,聽著情。人用低沉的聲音,說著溫馨的情話,流醉非常沒骨氣地將所有的怒氣拋之腦後。
不過讓他親口承認自己對瀾零的思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便是應了。
“呵呵……”瀾零開心地笑著,“醉兒害羞了呢……”
流醉聽不得瀾零這般調笑,將他一把推開,臉上尤掛著紅暈,“父皇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說著也不管瀾零願不願意,拉過他的左臂就檢查了起來。
瀾零也任由他動作,臉上掛滿笑容,“‘血仇煞’的威力自然是不好受的,不過有醉兒妥善照顧,父皇也是好了很多了,這些日子也讓醉兒操心了……”
閒著的右手搭在流醉的肩上,力道不重,只為讓他感受自己的存在。
流醉見傷口沒有流血,心中也鬆了口氣,對瀾零的話也沒做回應,顧自起身開始整理凌亂的衣衫。
瀾零還想著那個平日裡冷靜異常的愛人,說不定經此一難就會對自己熱情許多,想不到還是這般彆扭。
有些失望地看著流醉動作,安靜下來的瀾零卻讓流醉十分不自在。
背過身去,流醉繫好衣帶,然後故作不在意地伸手給瀾零整理起來,伏在瀾零身前,感受著他呼吸帶動的氣流,臉上努力維持的面具逐漸崩碎。
瀾零嗤笑一聲,真是越來越害羞了啊,這也算是不小的進步了吧?待流醉起身後,瀾零抬眼看向他,“醉兒為了父皇這般努力,父皇很高興呢!”
流醉扯了扯嘴角,秀眉一挑,“父皇若是真的覺得流醉做的對的話,那就好生保重身體吧!今日我們便要趕往華城,一路奔波,父皇可得小心才是。”
瀾零心中高興,即便是身體病弱,也無法掩去他的欣喜,臉上的紅暈跟生機,讓流醉安心不少。
攙著瀾零的胳膊,流醉拉開房門,一抬頭正對上離司激動地顫抖的肥胖大臉!
離司直直地盯著半掛在流醉身上的瀾零,雙眼含淚,渾身顫抖,“陛下……您終於醒過來了!!”
瀾零無奈地勾起唇,對離司擺了擺手,“又不是沒見過孤,離司也有這麼丟臉的時候啊……”
離司抽了抽鼻子,扯著衣袖抹了把眼淚,“陛下說的是,奴才失態了。”
流醉翻了個白眼,趁著離司躬身行禮的空當,伸手捏了瀾零一把,“父皇,我們該上路了!”
瀾零疼得撇了撇嘴,用委屈控訴的目光瞪著流醉,“醉兒……”
流醉也不管他,拉著人便往樓下走去,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糟糕麼?!
瀾零無奈地跟著流醉外前走去,他哪裡不曉得流醉的心思,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了。
在眾侍衛或驚訝或激動的目光中,流醉扶著瀾零上了馬車,臨走前又對離司吩咐一番,將客棧裡的張泉等人給放了,當然現在可不能讓他們清醒過來。
躺在舒適的馬車裡,瀾零劍眉微皺,“客棧裡的人,可是要對我們不利?”
流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