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勢在必得呢?還是,針對什麼人呢?”
不得不說,胤的確夠膽,這個問題太過露骨。若非他是瀾零的影子,單單妄圖猜測聖意對君王不敬,就夠他死上幾次了!當然,他也是吃準了瀾零絕不會為難於他……
果然,瀾零擱下筆睨了他一眼,然後再一次低頭,沉聲問道:“景妃之事可是辦妥了?流颯那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胤摸了摸鼻子,點頭說道:“不過是些栽贓陷害的把戲,小事一樁。不過,茗王府已經傳出訊息來了……”
瀾零不為所動,冷哼一聲,“我當他們多大的耐性,那老傢伙既然知道景妃死了,自然更知道他們的事情敗露了,給我把他們盯緊了,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胤正顏,現在可不是胡鬧的時候啊,表面上尊敬主人的小屬下一個,暗地裡心思早就不知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花玲隱身進入之時,看到的便是瀾零埋頭揮灑筆墨,胤沉默相伴的景象。並未被胤無害平凡的表象欺騙,一眼便看出這人不簡單!
警惕地看著現出真身的花玲,但是卻沒有妄自出手。來人是瀾零認識的,胤心中明瞭,再觀花玲這一身奇異的裝扮,也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醉兒可是出了什麼事?”瀾零見花玲忽然至此,心中大急。手中御筆一扔,快步走了過來。
花玲對瀾零焦急的表現非常滿意,這樣看來似乎是那個固執的傷人傷己的流醉啊!頭痛地揉揉眉心,看了眼有些無措驚慌的瀾零,擺擺手對他說道:“小醉無礙,陛下無需擔憂,我此次來是想知道小醉受傷的內情,希望陛下不吝告知。”
瀾零心跳稍緩,定了定神,“如此孤就放心了,閣下坐下說話吧!”對旁邊的椅子一指,瀾零轉過頭來看了胤一眼,對方瞭然悠然離去。
花玲多看了胤兩眼,微笑道:“陛下身邊之人果真都是藏龍臥虎之輩呢!”
瀾零臉上一片謙虛之色,“閣下過獎了,不過是些靈術小成之人,自然是入不了閣下的眼。”
花玲但笑不語,對瀾零的說辭也不置可否,準確的說來,目前為止這世上還真沒有什麼人的靈術能與精靈匹敵的,“小醉他受傷的內情,陛下可否言明瞭?”
瀾零點了點頭,面色有些難看地將流醉應邀出宮,被人擄走,受傷昏迷的詳細經過說了一遍,提到景妃之時,眸中的煞氣尤為嚴重。
被他身上的煞氣所侵,花玲心頭一跳,頓覺不安。眼前的瀾零可不只是變成了另一個人可能言喻的,身上隱隱透出的黑暗與魔氣竟然將他本身的靈力氣息掩蓋住了?!
不太妙啊!花玲暗忖著,若是瀾零因此誤入歧途,入魔失心,後果將不堪設想!花玲這才想起流醉黯然神傷地說起自己覺得瀾零太過陌生的原因了,他怕是也察覺到瀾零的不對勁兒了吧……
花玲見瀾零說完,微微點頭,話頭一轉反而問道:“陛下對小醉,應該是真心的吧?”
瀾零一愣,眼瞼下垂,嘴角勾起苦澀的笑,“閣下以為孤會隨便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發。情不成?”
花玲呵呵一笑,“陛下該是聽到了小醉對我說的那番話了吧!”並非疑問,花玲說的篤定。
解靈草的氣息雖然讓他暫未察覺到瀾零的到來,最後消散的那一瞬間,自己還是感覺到了周圍靈力的變化。而能進入禁地之人,除了流醉與瀾零,再無旁人了……
瀾零眸光黝黑,不知想到了什麼,過了半晌方重新開口,只是聲音低啞滿是陰寒,“醉兒的心事,孤是知道的。不過孤既然決定握住他的手,自然容不得他逃離,即使將他鎖住,折去他的羽翼,孤也在所不惜!”
眉角上揚,瀾零定定地看著花玲,嘴角的笑容似是邪惡,讓花玲不禁打了個寒戰。
勉強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