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看到了江慎和蘇長樂的關係。
“她去找江慎了?”蘇珩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問道。
“嗯,醒來的那天就偷偷地去過了,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樣,肯定是江慎跟她說了什麼!”謝佳期哼道:“如今那江慎什麼官職都沒有,也不知道在神氣什麼,竟然把我們堂堂的安平郡主搞成了這樣!”
提到江慎沒有官職在身,蘇珩的手頓了頓。
“江慎他的官職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難不成還能再繼續回去做官嘛?”謝佳期聽出來了蘇珩的語氣有些不對,“若是他能繼續當官的話長樂也不必這麼傷心了,長樂現在這樣肯定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所以江慎才不能繼續當他的江大人了。”
蘇珩看了眼謝佳期,不再說什麼。
謝佳期知道蘇珩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蘇珩也不會說的。
所以謝佳期乾脆也不問了。
左右現在蘇長樂只不過是情緒有些低落,也沒有做什麼發瘋的事情。
什麼嬌縱啊,什麼刁蠻啊,都是外面的人瞎傳的。
安平郡主才不是這樣。
於是……
“很乖”的安平郡主在二十天之後終於養好了傷,前一晚上剛拆了繃帶,第二天一早她便沐浴更新去給錦王和錦王妃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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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月旦日。
錦王和錦王妃早上醒得早,可是他們沒有想到蘇長樂竟然也這麼早。
直到蘇長樂跪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二老心中一咯噔。
只見蘇長樂一身鄭重的宮裝,臉上描著精緻的妝容,眉心點著的是繁複的花鈿。
他們對視了一眼:這丫頭今日這般,難不成又要做些什麼了不得的事?
很早之前他們就知道自己的這個丫頭主意正,沒有誰能阻攔她想做的事。
“乖女,你這是怎麼了?”
“父親母親,女兒有事要徵得父親母親的同意。”
錦王和錦王妃點頭:“你先起來,有什麼事情好說。”
如今太子登基,蘇珩和謝溫禮在朝堂上乃是重用之臣,如今他們錦王府的勢力無人可比,當是金陵第一權貴。
安平郡主如今乃是當之無愧的金陵第一貴女。
她想要什麼便有無數的人給她雙手奉上。
蘇長樂並沒有起來,而是鄭重地給錦王錦王妃磕了個頭。
“父親母親,女兒心中有一個人,如今想來已經喜歡了很多年了。”蘇長樂的聲音柔柔的,可是卻萬分堅定。
“當年女兒年少,一心只在那人的身上,於是當他要被處死的時候,女兒任性敗壞名聲也要用計將他給救出來。
“女兒本想讓他忘記金陵的一切,好好的過完此生,卻沒想到他竟然又回到了金陵,女兒當即為了救他而將他強搶回來,後又因故將他拋棄。這一切看起來像是女兒的任性兒戲,可是女兒對他的喜歡都是真的。
“原本女兒以為自己在到了豫州之後會將他忘掉,可是沒想到三年後女兒回到金陵竟與他再次糾纏到一起,他在暗處幫女兒許多,也讓女兒知道了他心中亦是有女兒的,他甚至不惜為女兒的性命射殺皇子,足以證明他的真心。”
蘇長樂說著,眼圈已經有些微紅。
她頓了頓繼續道:“他自小受苦,唯一的志願便是成為我朝官員,可是如今為了女兒,他卻將官職丟掉,此等真心,女兒不敢辜負。”
蘇長樂繼續道:“女兒亦不想辜負自己的真心。”
錦王和錦王妃聽著她的話,知道這不過短短的一段話之中,包含著她和江慎多麼長的一段路。
其中的生生死死,分分合合,還有各自的堅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