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機會多,不說全國各地跑吧,也差不離兒,哪怕不在批發價格上動心眼,只出差補貼上就不少。
說完這些,孫老太太才微揚著頭,看向孫女,皺著一張臉不樂意道:“嘖嘖,這去趟你姥爺家還捱揍了?給我氣壞了,就沒見過這樣的!”
又一邊翹腳要扒拉扒拉紗布,想看個清楚,一邊罵道:
“你老舅媽咋那麼不是人哪,我老孫家孩子讓她巴掌撇子打?她咋下得去手,當咱家沒人了是吧?!”
孫麗趕緊擺手勸:“奶,您小點聲,這都大夏天開窗戶開門的,不知道的以為咱家幹仗呢,我啥事沒有。”
說完,孫麗看向她媽,江源芳已經掀開門紗簾進屋了。
孫麗趁機對老太太小聲道:“奶,我得囑咐囑咐你,罵我老舅媽就罵,別捎帶我姥爺家,我媽心情本來就不好,我姥爺都住院了。再說跟我姥爺他們也沒有關係,我捱揍的時候,他們沒在家,在家不能讓。”
老太太也看向門簾,一臉不耐煩小小聲嘟囔道:“咋跟她沒關係?你媽一天竟瞎咋呼,閨女讓弟媳揍了,屁都不敢放。”
這回是孫麗拉下臉來:“奶奶,我老舅都要幹離婚了,我倆舅舅給人全家打到局子裡去了,現在還在裡面蹲著,還讓我媽咋的啊?非得整死一個兩個的?您要是再說這話,我媽要是不高興了,我也不來了,這暑假都不來了,幹啥總欺負我媽啊?”
孫老太太被這幾句氣的,食指直點孫女:“行,跟你媽一條心,奶奶是後的,行了吧?祖宗,我老孫家缺孩子,怕你不來!”
說這話也沒控制音量,在廚房被幾個大姑姐盤問的江源芳,她也聽個一清二楚。
但是,她沒時間去問外面咋的了,因為她一張嘴在對三張嘴。
大姑姐說話還算招人聽,一碰面就問江源芳:“聽說你哥來啦?那你爹那頭沒啥大事吧?”
江源芳說:“就老毛病,又住院了,我哥也是有事才過來。”
二姑姐趕緊搶話問:“我就納悶了,那怎麼能打到麗麗身上?你弟弟就眼瞅著姐姐家孩子捱打?芳,你們這也都是當舅媽的,你要是敢把我閨女打了,你看我讓不讓你?你那弟媳婦,我看就是慣的,你弟弟也太囊了。”
江源芳臉色有點不好看,音調高了起來:“所以這不是要離婚了嘛。”
二姑姐立馬笑了,不過那笑容不是賠小心,是帶著諷刺,還一擺手道:
“快拉倒吧,人家說,也就你信,咱家人都傻。
等你們回來啦,哭啊鬧啊的,哄一鬨啊,你爹再被接走,更省心了。
這是事趕事,要不然,就我們這些聽說的,都得覺得像人家兩口子早商量好的,就為給你爹送走,你自己尋思尋思吧。
再說了,實在不行還能拿看孩子當藉口呢。
呵呵,真的,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弟弟要真那啥,有那大尿性,能給媳婦慣成這樣?能出這種事兒?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人家又不傻。”
江源芳已經擰眉在看向二姑姐了,說誰弟弟窩囊廢呢?你弟弟不窩囊,他更完犢子。
大姑姐說:“芳,別聽你二姐胡說八道的,把包放屋去吧。”
江源芳站在原地不動。
這三個姐姐,她最膈應的就是這個二姐,都不知道二姑姐那一臉優越感是從哪來的。
早先還得靠孃家貼補,這幾年收破爛給收富了,把十里八村的全給幹黃了,開個廢品回收站。
完了,至此後,這家裡就像是要裝不下二姑姐似的。
把她牛逼的,誰弟弟都敢說。
江源芳的三小姑子一看,要不好,弟媳那是啥意思啊?進門就要幹仗啊?看來這是在孃家那頭沒幹過癮。
趕緊拽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