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餘孽,當年是被他的祖父和父親趕出去的。
西門城的統治者,居然會收留他們?
“所以我們要擊滅他們。”西摩爾神官抬起一根手指:“他們的海軍還沒從夜之王戰役中恢復元氣,薩馬斯特剛剛的攻擊讓他們還沒緩過神來。”
“我們有多少海軍?”蘭恩二世朝旁邊的書記官勾了勾手指。
“大人,還有三十一條大船,總數大概四千人。”
“吩咐他們做好準備,再通知一下紫龍騎士團和戰爭法師,準備前往討伐巨龍海岸。”國王陛下下達了命令,西摩爾神官心中一陣狂喜。
提蘭圖斯,我終於為你報仇了。
“導師大人,邪惡是不會長久縈繞在西門城的。”蘭恩二世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對西摩爾承諾道。
“哦,對了,大主教已經墮落,甚至禁止我接觸軍團,我們應該儘速出發,以免戰士們為他煽動蠱惑。”西摩爾補充著告誡:“他還有那些豎琴手,和密斯特拉的選民都被那個巫師矇騙了,要知道,那個巫師可是焰匕的託庇者啊!”
蘭恩二世深以為然地點頭稱是,連年戰爭讓這個國家所有的軍士都忠誠於他,因此在臨開船時追上來的第一主教的勸諫被蘭恩二世給予堅決地無視,在他看來,這個懦弱而總是躲在戰線後方的老頭子遠遠沒有西摩爾老師可信。
更何況西門城已經確認擁有他的敵人。
他怎麼會等著焰匕那些人發展壯大,然後找上門來?
作為國王,蘭恩二世要保證政權的穩固。
他看著艦隊搭載著的紫龍騎士團和戰爭法師,心想憑著這些力量,必然能夠解放西門城。
那座城市的總海軍數目也就不過一千上下,陸軍?他們也有陸軍?
西摩爾也是這麼想的,她環顧強大的艦隊,心中充滿了復仇的渴望。
她相信自己是正確的,西門城的邪惡一定要被消滅,仇恨將得到消弭,正義將得到伸張,她會將真正的光明帶給那被黑暗浸泡了數千年的城市。
這股使命感讓她開始祈禱,但很快她臉色慘白著睜開眼睛。
作為一名高階神官,她失去了與蘭森德爾的感應。
她被拋棄了。
“不!不可能!我是對的!”
面色陣紅陣白地變化一陣之後,她仰望著天上的太陽,失神的雙眼一點一點變得偏執與瘋狂:“陛下一定是被主教矇蔽了,我必然會將光明重新帶給西門城,證明帕薩迪納的錯誤,這樣陛下就會重新將榮光與恩寵降臨在我的身上,一定是的!”
“導師?”察覺到西摩爾的異樣,蘭恩二世側頭看著這位雙眼赤紅的第二主教:“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的陛下。”她低下頭,雙眼中的血絲隱隱有些凝固的味道,這讓她傳道式的笑容染上了些猙獰的味道:“請儘快伸張正義吧。”
“艦隊!加速前進!”蘭恩二世應聲,立刻釋出了命令。
這一行龐大的風帆加速向南駛去。
“科米爾艦隊即將進犯?”聽到了這個訊息,潘尼的研究再也進展不下去了。
他的溝通成功了一半,似乎蘭森德爾的教會沒有將他當成非剷除不可的死敵。
但是私仇驅動下的行動卻讓事情結果並沒有變得改善。
“迪塞爾先生。”鏡面中的艾拉斯卓慵懶地斜臥在躺椅上,挑起細長的眉毛:“其實,這場戰爭可以避免。”
“避免?”巫師皺起眉頭:“如何避免?”
“那位神官已經瘋狂了,蘭森德爾不再庇佑於她。”艾拉斯卓喝了一杯紅酒:“問題的關鍵是在那位國王身上,你應該有辦法降低他對你的敵意。”
“降低敵意?”巫師的眉毛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