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方面看著真不像,比那些世家千金出身的還要規矩本份得多,要是換個人有這個機會時常來陪我解悶不知道有多高興,你看她,有特別高興嗎?偏生我還就覺得她挺好的,這人啊,還真就需要合個眼緣。”
陳嬤嬤小心的扶著她起身回內室,邊笑道:“可不是,老奴也覺著祁少夫人挺好的,有分寸,您看她送我那褙子,明明是件挺好的東西,被她那麼一說好像真是一點都不值錢了,老奴向來見到的都是歹了往好裡說,廉價的往金貴裡說,還是頭一次見著有人送了老奴好東西反倒往不值錢裡說的。”
想到華如初那會說的話,太子妃忍不住又笑起來,“可不是,也怨不得我樂意和她親近,你去二門說一聲,下次她來就不用通傳了,直接引她進來就是,原及都給太子賣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命了,他夫人那裡也就不用照著那些個規矩來。”
“是,老奴一會就去吩咐。”
華如初在馬車上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把隨行的幾個丫頭都嚇了一跳,“小姐,您沒有著涼吧。”
“早上還好好的,就在太子府呆了一會,怎會著涼,別瞎擔心。”在丫頭面前,華如初也不忍著,用力揉了幾下鼻子,癢癢得慌。
幾個丫頭紛紛移開眼,當沒看到小姐一點不優雅的動作。
“也不知道太醫院有沒有最後兩味藥。”
而此時的太子府文淵閣,莫問和祁佑都沒什麼心思處理事情,文興傑牽涉太大,要是真能救活,太子能從中得多大的利他們再清楚不過,哪還有心思辦其他事。
又看了眼漏刻,祁佑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太子回來得越晚,他越擔心是因為太醫院沒有他們要的那兩味藥材。
“怎的還未回來?平時這時候早該下朝了。”莫問自言自語道。
祁佑耳朵一動,站起身來迎向門口,莫問迅速起身,跟隨其後。
這方面跟著祁佑錯不了。
“殿下。”
聞昱丹快步進來,額上微微有著汗漬,將兩個盒子遞給祁佑,道:“快拿去給大夫。”
“是。”
祁佑一走,莫問就迫不及待的問,“您比平日晚歸,是不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接過周良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汗,聞昱丹終於舒了口氣,“剛使人去太醫院索了藥,父皇便召我前去,我還當這事曝露了,嚇得一身的汗,幸好父皇提的根本不是這事。”
想到當時的情形,莫問也捏了一把汗,換成一個性子不那麼堅定的人,在那位帝皇面前只怕都得露怯,好在太子的性格被皇上打磨得異常堅韌,心裡再沒底,表面上也不會露出分毫。
華如初一聽得祁佑使人傳回來的話便急匆匆出了府,讓祁府的人又詫異又羨慕,能這樣自由出府的,數遍太原的貴婦人也沒幾個。
老太太都免不了和老太爺抱怨,老太爺卻穩得住,掀了掀眼皮道:“她最近在忙的都是和佑兒有關的事,對佑兒有百利而無一害,你不要管。”
顯然,華如初這些天的所作所為老太爺並不是一點不知的。
得到這樣一句話,老太太自然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喜,老一輩的人,總是喜歡規矩一些的婦人。
地下室內,江軒將一干多餘的人都趕出了屋,瞪起眼睛就兇,“都圍著做什麼,我還能一針要了他的命?那是在保他的命,這一劑藥下去他有得受,不用金針穩住我擔心他會受不了,不過我老頭子把醜話說在前頭了,就算真救過來了也得養個一年半載才能好轉,還盡得用好藥養著,你們別把人救活了等他沒利用價值後又將人丟了,那樣我還不如不救他。”
“江伯伯,我華三是這種人嗎?您都認識我多少年了,我哪有那麼差勁。”